秦松这一句,实际上,就是默认了,当年给高子渊传信救出德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钱忠闻言,笑得很阴险:“原来是您啊,秦公公,看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全都没忘记啊!”
正所谓打蛇要打七寸,钱忠不满秦松已久,私下里,也没少调查秦松。
在宫里行走了这么多年,钱忠当然知道,像收受贿赂、贪财这类的小事,根本就动摇不了秦松在宫中的地位,秦松的背后站着太后,而太后用人,首先要看的,自然是此人是否忠心,所以,钱忠调查秦松,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只是,令钱忠没想到的是,收获居然有这么大。
此时此刻,对面的秦松,脸色很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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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他现在再想把自己刚才那句惊讶之语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微微沉吟了片刻,道: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奴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当时那消息,确实是奴才送给高丞相的,可那又怎么样?德王毕竟有一半的血脉是出自高家,他与太后娘娘闹矛盾,娘娘生他的气,奴才又劝不住,但是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奴才当时给高丞相送消息,说到底还是为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自然明白奴才对她的忠心,奴才问心无愧!”
秦松说的是大义凛然,俨然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松有这等口才,也难怪他在太后面前,那么得宠了!
这边,听了他的回答的钱忠,冷冷一哼,显然是被气到了。
云箫对着钱忠做了个镇定的手势,然后,望着秦松,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公公,咱们都是明眼人,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你真的……只在雪莲果这一件事情上,没有向太后禀报实情吗?”
秦松闻言,脸上得意的神色,顿时一僵。
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秦松现在再回答的时候,就谨慎得多了:
“皇后娘娘这一问,倒是把奴才给问蒙了,不知皇后娘娘指的……是什么事情?”
云箫闻言暗道:好一个老狐狸。
不过,云箫也不生气,她多的是耐心跟秦松耗,她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慢悠悠地说道:
“看来……本宫身边的钱公公还是看走了眼,这秦公公分明已经到了养老的年岁,哪里能把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记得明明白白?!本宫若是不给他说的清清楚楚,他恐怕到明年也想不起来!”
站在云箫身后的钱忠,听了这话,十分配合地笑了笑。
秦松见状,脸色便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