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一怔,掀起眼帘望着无礼的虞梦。
她低垂着脑袋,浑身发着幅度不大的颤抖。她的头发乌黑茂密,阳光映衬,发出淡淡的光泽感,看起来很健康。
他居高临下睨着脚边的纸团:“什么意思?”
虞梦抬起头,两眼泪汪汪:“我救了你,对你那么好,你现在才想起来我?”
因为想起系统的检测,她悲痛欲绝,眼泪实在憋不回去,只能假惺惺的卖乖。
见状,傅行的眸底一软:“不是让言穆来了?”
言穆和他本尊来哪里一样,言穆过来显得太客套,必须傅行本人到场。
虞梦半躺下来,紧闭双眼,话语间意味非凡:“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傅行,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保护了你你让他来看我,算什么?”
傅行将探视人的板凳抽出,坐在病床前,靠的很近。
他静默的盯着那张无暇的小脸,心中不知在思索什么。
被盯得难受,虞梦害羞,将脸侧到了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
半晌,终于听见傅行浑厚的声音:“生气了?”
短短三个字,宠溺中夹杂着戏谑。
虞梦的脸颊瞬间红透,浑身上下体温飙升,烧着体内沉睡的蚂蚁王国,上下窜动着,弄得她心痒。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整个病房里都回荡着努力压制的喘息声。
她端起白开水,咕咚几口喝的一干二净,缓解了不适。
她伸出能动的胳膊,用手背在嘴上胡乱抹了两下,着急忙慌为自己解释:“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很不礼貌。”
男人的嘴角流露出邪魅的意味,他不想与她争论。
“那天,谢谢你了。”
语气短促,听不出感情。
但虞梦满足,大大咧咧的应声:“小事。”
“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想保护我?”
一句话,就把她噎到了。
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的失职,导致他会提前死亡,如果没能守好他,那她就要丢了工作?
傅行只会把她当做脑子也被摔坏了。
无奈,她只能说一句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对你的。”
原本在傅行的深眸中还能看到些许冰冷,听到这话,一切不善的神情全部消散,留下的只有一抹深不见底的漠然。
傅行微垂眸,“正是因为你对我的拼命,才让我们产生了疏离。”
虞梦微怔,听这话意思,这里面有故事呀!
反正傅行的死亡时间是一年后,趁着现在多了解一些,拉进与他之前的距离,后面好方便行事。
虞梦立即来了精神,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歪着头疑惑:“是什么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远了,你举个例子。”
“比如,你喝醉了酒。”
虞梦一愣,原身是个酒鬼吗,怎么动不动就喝醉酒,因为喝醉酒和傅行结下梁子不说,连死因都是一样。
虞梦想听的更确定一些,询问:“哪一次?”
“闯进了我的房间,那一次。”
突然,脑海中那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莹白如玉的肌肤,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也就是那一晚,原身死了。
她发出了很长的“嘶”声。
“那次是个意外,毕竟喝醉了酒,所以神志不清醒,误闯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