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警察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公式化地对她道,“公民证呢?拿出来看看。”
“什么公民证?”金韫婉疑惑地问道。
警察皱起眉头。
“没有?从前年元帅收复胶南半岛后就推行的人人都要办公民证。你不会是黑户吧?黑户可是要从严处理的。”
金韫婉听他说着,不由往墙上的地图上看去,短短两年时间,盛沛霖的势力范围渐渐往南扩展,已经扩大到了原来的两倍不止。
他是天生适合东征西战的,而不是和女人谈情说爱。
金韫婉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她又马上自我否定掉了。
也或许盛沛霖只是不适合和她谈情说爱。
“我是刚从大不列颠回来的,出去两年了,不知道这个东西。”金韫婉如实回答道。
警察摊出了手,“那你的船票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需要在海外办补办留学手续,所以船票也扣在海外办了。”
警察上下端详着她,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懂得挺多的呀。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档案里劣迹斑斑,交代不出来身份,就说自己是留洋回来的,人家留洋的招你惹你了,故意败坏人家的名声。”
“我说的是实话。”
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两只手扣着后脑勺,往后倚了倚,“好吧,据我所知能留洋的可都是大户。你说清楚你是哪家的,把家里人找来咱们再继续问。不然我只能先把你关起来了。”
金韫婉垂下眼眸,她宁愿被关也不想被家里人知道自己回来了。
让她阿玛额娘来警察局接她,他们的老脸可往哪儿搁?
而此时,元帅府。
盛沛霖的副官带着一沓资料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元帅,夫人有消息了。今早夫人在海外办补办了留学手续,我让人对比了一下字迹,是夫人亲笔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