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阿玛额娘怎么着了?”
金韫婉和着离婚协议书,给盛沛霖留了一封书信,既然他没有像信里一样同她离婚,也很有可能不会照她在信中的请求,善待她的父母。
“岳父岳母身体康健,无需我费心。”盛沛霖答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二老似乎也想快点抱外孙了。他们不知你去大不列颠的事,岳父岳母素来不喜洋人。”
前朝被洋人的船坚炮利轰开了国门,自此走向衰亡。她阿玛额娘是前朝贵族,对洋人和任何洋派玩意儿的厌恶都是根植于骨血里的,催她早点为盛家开枝散叶也向来是催的最猛的。
金韫婉努了努嘴,仔细思考一番以后,坚定道,“我不回去。”
“那你是想要去哪里?”盛沛霖反问道。
金韫婉揉着额头,半晌,才挤出一个答案。
“我和我在大不列颠的同学余柒柒一起回来的,昨日我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她肯定很担心我,我得去见她一面。”
金韫婉学聪明了,她不直接说想要一走了之,而是说去见个朋友,以此降低盛沛霖的戒心。
“你打算去哪里见她?”
“城西槐树巷那家张记混沌铺。”金韫婉乱编了一个地址。
“李叔,找人把那位姑娘请过来。”
盛沛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出门。
他不愿意承担任何她会再次跑掉的风险。
金韫婉不满地将两个手掌拍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