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金韫婉和盛沛霖距离也渐渐拉近了许多。
金韫婉陪盛沛霖一起去军政府,一起回来,他处理公务,她就在旁边翻译着她的戏本。
写累了她就到窗子边伸伸懒腰,然后一言不发地钻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眯眼休息。
盛沛霖也不开腔,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然后继续把心思放在公务上。
转眼,时间到了11月1号,金韫婉说这是西方万圣节的日子。
两人约好了一起去城里的孤儿院发糖果。
孤儿院的位置有些偏,没有修通大路,骑车开不进去,盛沛霖一行人索性骑了马。
金韫婉不会骑马,她只好和盛沛霖共乘一骑,盛沛霖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棕色的骏马哒哒哒地走在了小路上。
“好久没有见你骑马了。”
早些年不算太平的时候盛沛霖经常骑马,那时北都的车根本就没有几辆。
她去大不列颠这两天,北都的变化其实不小。
“骑马太慢了。”
“慢吗?我记得你骑术很好的。”
金韫婉没有见过比盛沛霖骑马还快的人。
“上次你坐船离开的时候,我就刚刚差一点点没追上,船已经冒着滚滚黑烟开走了。要是坐车的话,肯定能追得上。”盛沛霖随口道。
金韫婉惊了惊,回头看着他。
“那个真的是你?”
“什么真的是我?”
“我在船上看到有人骑马过来,觉得像你,可是想着你赶不了那么快。津河到北都太远了。”
如果她那时候知道是盛沛霖来找她了,或许不会走。
那个时候,她那么爱他。
她去了大不列颠,自由的风吹向她后,金韫婉的爱意才渐渐被独立意识取代的。
其实现在她看来,这两者并不矛盾。
“你要是那时候坐车来的说不定我就被你拦下了。”金韫婉这样想着。
盛沛霖遗憾地轻叹了一声。
“那时候条件不允许,北都一穷二白的,就只有几辆大卡车,运输补给用的,只能骑马。”
话毕,他搂着她的腰那只手楼地更紧了一下。
“以前我什么也没有,怕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不停地扩张土地,后来好不容易有一点点了,你又去了车水马龙的大不列颠,就又努力搞经济,搞建设,想你回来的时候不至于嫌我这里穷。结果你一回来就闹着要和我离婚,你说我气不气?”
盛沛霖这样一说,金韫婉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气人。
“可是你知道的,我也没有要求过你那么多。”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可能见了点世面要求多点了,但是以前的我很傻的。”
“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给。何况我当时的位置其实很尴尬,北都是前朝都城,各方都想要占领盘踞,要是我不尽力去拓展辖域,割据一方,你就要变成小寡妇了。”
金韫婉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前朝三百年基业太稳了。
她总觉得眼前的日子,好像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也只有盛沛霖几年前在战场上受重伤那次,她担心得不得了。
“那我现在成不了小寡妇了吧?”
“我尽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盛沛霖不想把话停留在那么沉重的地方,于是引着她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