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仁警惕地带上了口罩,推了医疗手推车准备离开,这时,盛沛霖推开了病房的门。
“那医生不知怎么回事,絮絮叨叨的,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内容。”
盛沛霖一边说着,一边往金韫婉这边走了过来,注意到了吴宗仁,视线也跟着移了过去。
金韫婉怕被他发现,立马喊了一句,“沛霖,医生怎么说?”
盛沛霖很久没听她这么亲昵地喊他名字了,这才转过了头来,坐到了她身旁。
“医生说照旧三天来换一次药就行了,你的伤口恢复地不错,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能下床了。只是创面不算小,大概率会留下疤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完,又移转了目光,看向了门口的吴宗仁,“那个护士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金韫婉顿时紧张地坐了起来,两只手楼主了他的肩,佯装做生气的样子,质问道,“眼熟了?是不是像你过几个月就要娶进家门的小妾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怎么就扯到小妾上去了?”
金韫婉见着吴宗仁带上了病房门,她才放下心来,重新躺回来了床上,冷哼一声,“那就当没有吧。”
她又不理他了。
盛沛霖觉得莫名其妙,他想要看看她伤口包扎地怎么样了,金韫婉把被子捂紧,也不让他看。
明明她刚刚还唤他沛霖,还搂着他的脖子,现在怎么会突然就……
盛沛霖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
她因为他看了别的女人吃醋了!
他忍不住唇畔扬起笑容,只要她心中有他,表现形式他倒是不想去计较。
“听话,让我看一看,那护士看上去粗枝大叶的,我怕他做事不仔细。”盛沛霖哄道。
金韫婉想了想,她伤得是小腿,也没有什么不能给盛沛霖看的。
于是,她收回了手。
吴宗仁和戈洛文认识了那么久,伤口处理手法很专业,让盛沛霖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我听医生说国外有药可以让疤痕变浅一些,我记下了名字,会托合作比较多的外国商人们回国的时候去问问。”
“你不用那么费心。”她怕盛沛霖拿到药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要托洋人为他做事,恐怕他也得被洋人拔不少毛。
“怎么能不费心,你不是喜欢穿那些西洋短裙吗?要是留下了疤,你就只能穿给我看了。虽然这样也不错。”
他说着,还伸手去摸了一把。
金韫婉连忙收回了腿,不悦道,“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谁规定留了疤就不能穿短裙了。”
盛沛霖轻易地握住了她的脚踝,放到了自己腿上。金韫婉还想挣扎,可他怎么也挣扎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