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的第一句话就无形之中给陆晚定了罪。
“不知陆晚哪儿错了,还请太后教诲。”
这个锅自己可不能背下来,太冤枉了,开头就想让她认错,好歹面儿上能让自己死心点儿啊,说明白哪儿错了,她还能再抢救几句不是。
“今儿个早朝之后,皇上没回养心殿去做了什么,你可知道?”
太后听闻陆晚自称后也是皱了皱眉,陆晚也是烦,这方面萧戎安从来没有放话出去,就导致每次遇到什么有身份的人都得解释一次,次数多了不免觉得麻烦。
不过能把她叫过来想来应当也是做过什么了解的,这方面对方不问,自己也就不说,以退为进,保全自我。
“陆晚知道,皇上去了御膳房。”
太后瞧着下边儿的人还算是乖巧的样子,面上是稍微缓和了点儿。
本以为是个会借着圣宠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想到说话做事儿倒也知道些分寸。
“你在皇上身边待的时候,哀家不在宫中,哀家也让人查过了,你原先是纭嫔身边伺候的,怎么到了皇上跟前去?”
这说来可就简单了,陆晚简单解释了一边,就瞧见太后动了动手指头,看来纭嫔要有麻烦喽,这后宫之中唯独太后最大,说的自是手段,上一届的冠军自然是不能容忍旁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了。
“说到底你也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掂量好自己的分量,该站在那儿,这条路就这么宽,莫要挡了旁人的路,知道么。”
陆晚点点头,也没有为难她,这当的是谁的路,应该是柔妃的路吧,她原本也就没有那个意思,也无需提醒。
回到养心殿瞧着悠闲自在坐着的人,陆晚砸吧砸吧嘴,她还没想好如何全身而退,是继续不动声色的待在这儿当个小透明,还是保命想个借口调离养心殿,心里头有什么想法面上自然是不可能流露出来的,暂时该怎样继续怎样。
看到人同平常一样走进来,萧戎安挑了挑眉,按照他对太后的了解,应当是没这么简单的。
“活下来了?还需要朕帮你收拾东西么?”
陆晚摆了摆手,瞧见他就来气儿,今儿个算是运气好,自己也没造什么孽,才没遭殃。
“还不是因为我无比聪明,这才活了下来,皇上,请您以后正视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么,别做一些不合身份的事儿了。”
撇了撇嘴,虽然这话说出来很不好,不过这就是事实啊,在当今这个以权为重的世界,做不好自己该做的事儿,做了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儿,都是会害了别人的啊,虽然很伤人,但是事关自己,还是得说的。
“当初是陆晚给朕将,做事儿全凭自己乐意不是么,怎么现在陆晚又告诉朕,要做符合身份的事儿了呢。”
这两句陆晚叫的陆晚不由得瘪了瘪眉。
“皇上,是我说的没错,不过前提是不对别人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您忘了么?”
“所以朕今日的事情是给你带来不便了么?”
是,这就是事实,但是陆晚不能说出来,即便没有说出口,瞧见她犹豫了,萧戎安心里头也清楚了。
“就这么给你讲吧,今早的谁儿是朕乐意,并且也是朕故意,陆晚,你更应该正视一下自己的身份,当你被我从嫔妃哪儿捞出来的时候,朕给你的赏赐,不论是好是坏,天堂还是地狱,你都得给朕受着,知道么。”
是她大意了,忘记了对面坐着的人是帝王,所谓帝王最厌恶的事儿便是有人违抗他的命令并且反驳他做的事儿是错的。
“陆晚知道了。”
她没找什么借口离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一开始给她的时候,就没什么事儿,看看书仅此而已,直到今儿个早上她就已经全都看完了,是的,养心殿千余本册子,她已经一一看完了。
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坐不住,于是闭目养神了会儿,提出了一个请愿。
“皇上,陆晚想离宫一趟,去晚阁住几天,顺便瞧一下经营的怎么样了。”
说白了就是找了一个理由要逃离这里,没有办法,萧戎安今日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暴露了他的本性,让陆晚清醒了些许,让她知道了这是帝王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仿佛是忘记了一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