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的清河县,虽然名义上是个县,却是比一座城还要富裕的地方,不仅仅因为清河县北通西域,南通领国,而且这是大多商户往来的地方。
但是当陆晚和萧戎安,行驶了半个多月的马车抵达清河县时,简直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场面。
这个传闻中比一座城还要富裕的清河县,此时冷冷清清,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往深处走了一点,却看到了满地的乞丐,他们每个人都瘦骨嶙峋,看起来可怜非常,街道上也没有一处商贩,连店都没人开门。
这里简直不像人住东王地方,而是像一个闹鬼的县城。
陆晚抬手悬着车帘,用着诧异的语气问萧戎安,“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当真是传闻中的清河县吗?”
萧戎安也用手撩开窗帘往外看着,神色冷冷淡淡微微眯起眼睛,那藏在易容下的美眸里,深深的藏着危险和冷漠。
想来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这里居然会是曾经繁华不已的清河县。
陆晚一直未曾得到萧戎安的回答,便忍不住扭头看向萧戎安,萧戎安微微垂下眼眸。
“是,不过听闻清河县出了一个恶官,这恶官搞得整个清河县不得安宁,若非市集之日,街上不会有一个人。”
这个恶官,陆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张伯山的人。
她深深的皱起眉头,正想要放下窗帘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官服衣裳的人,忽然冲到了一对老乞丐面前。
“你这老东西竟然又来了!快把钱交出来!”
这人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像官服里面的官兵,反而像是山里的土匪一样。
而且这老乞丐看着也应该有六七十岁了,此时浑身脏污还扬着点点血,靠在墙头那里看着已经活下不久了,这人居然还去找一个乞丐的事,陆晚看得心里很是不舒服。
老乞丐哭了,缩在角落里躲避着这个官兵砸过来的棍子。
“我真的没钱啦,今日连一文钱都不曾有乞讨到,还请官爷放过我吧!”
话音刚刚落下,这个官兵对着老乞丐又狠狠的敲了几棍子,隔着远远的陆晚都能听到棍子敲在肉体上砰砰的声音,听得她都觉得疼了。
“这人为何要去欺负一个乞丐?莫非为了钱连一个乞丐都不放过吗?”陆晚冷着一张脸问。
萧戎安却在此时用着隐忍的语气说道:“听我的人说,这清河县内的地头蛇霸占了清河县的街道,但凡是在清河县内祈祷或是贩卖东西的人,都需要给他交税。”
交税?
陆晚紧紧的捏着手,咬着牙头,满脸愤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人竟然敢如此大胆,胆敢霸占萧国的土地,谁给他的胆子!”
说完之后陆晚就觉得这话说的有些白痴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张伯山给的胆子。
心中气愤之时,看着那官兵要把老乞丐给打死了,老乞丐的惨叫声逐渐变得虚弱,陆晚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窗帘,掀开车帘就要下去。
然而刚刚掀开车帘,她们的马车便被人拦住了 。
“里面的人都给老子出来!”
陆晚正好先开了车帘,看到了十几个穿着官兵服装的人拦住马车,各个人的手上不是拿着棍子,就是拿着刀剑,一副凶神恶煞如同土匪一样。
她冷着脸,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陆晚掀开车帘的时候,这十几个官兵打扮的人都看到了她,然后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一边上下打量着陆晚,一边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呦,居然还有女人!”有男人调戏的说道。
这话刚刚出口,正坐在马车内,神色冷淡的萧戎安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猛的掀开了车帘,将陆晚拉住了身后,狠狠的看向这十几个人。
“你们是谁?为何要拦着我们的马车?”萧戎安冷冷的询问。
然而这些人看到萧戎安的时候,纷纷露出了刺笑的神态,然后纷纷大笑起来。
“看来这位公子还不知道我们清河县的规矩。”
陆晚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厌恶,“规矩?什么规矩?”
这群人的首领是一个脸上带着疤痕,最像土匪的一个汉子,这个汉子笑了起来,那看着陆晚的眼神让人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
“小美人若是肯求一求哥哥,哥哥就告诉你如何?”
这话刚落下至萧戎安的袖中便飞出了一道暗器,划过了这人脸上的伤疤,让他那本就明显的疤痕上又重新溢出了血。
这汉子瞬间就愣住了,然后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汉子怒极,然后对着自己的人招手,让她们向萧戎安蜂拥而去。
“把这人给我绑了,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