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打开信,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承安王才发现事情没有那简单。
看完信,承安王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他将信件紧紧抓在手心,稍微一用力,便将这封信给碾成了白,粉。
随着白,粉被窗边吹进的冷风吹散之后,他忍不住厉色咒骂起来,“贱人!竟敢违逆本王的命令!”
这贱人,骂的正是明月。
这信不是明月写让人送来的,而是月河雅。
在萧戎安喝醉酒那夜,月河雅和明月争执了一晚,明月死活不让月河雅对萧戎安下死手,而月河雅却又固执己见,非要杀了萧戎安给承安王铺路。
那夜吵得实在是厉害,以至于明月直接动手打了月河雅,月河雅心中愤愤然,但面上不显,她表面上顺从了明月,没有再再继续为了此事而纠结下去。
但转眼就背着明月,找到了承安王在皇宫内的眼线,将明月有私心的事情写入信中,让人交给承安王。
信中将明月控制住了萧戎安的事情逐一告之,还有明月不信任承安王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可谓是全盘托出,无一隐瞒,月河雅对承安王迷恋到了极点。
但在承安王看来,月河雅还不如明月来的有趣,在他看来,月河雅就是个蠢货。
但也幸亏有了这么一个蠢货,才让他知道,明月这个贱人,胆敢有别的心思。
死士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承安王露出怒色,正担心着承安王会不会拿他来发泄怒火的时候,他就看到承安王冷静了下来,随后不知何故,竟就自顾自地开始磨墨写信。
死士等了片刻之后,承安王写完了信,便对着死士招手。
“过来。”
死士连忙走过去,弯着腰恭恭敬敬,如同一个小太监似的。
承安王将信递给了死士,他目光幽幽,不知在想着什么主意。
“将信交到月河雅的手上,告诉她,只要她做到之后,本王不仅答应她封她为妃,日后仅宠她一人。”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似月河雅这等恋爱脑,在承安王看来,就如同一个蠢货一般。
比起儿女情长,他更在乎皇位,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况且,月河雅即便生得美貌,却不是他喜欢的,比起她,他对明月以及陆晚更有兴趣,奈何这两个女人都是带刺的玫瑰,容易扎伤人。
……
玉禾宫内,明月浑然不知,她已经被月河雅给卖了的事情。
明月正和月河雅排排坐着,二人聊着曾经的往事,越说越是欢喜,直到黄昏落幕,天色渐暗的时候,明月身边的一个宫女悄悄走来,在明月耳边说了些什么,明月便对着月河雅道了一声,等会儿再聊后,便要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月河雅走到梳妆台前嘴角露出甜蜜且又羞涩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月河雅见到之后,不禁疑惑地询问,“姐姐要去哪?”
在月河雅,看来明月上来是那种漫不经心且又随性之人,从不曾露出过这等羞涩之容,如今这一见倒是让月河雅有些惊讶。
明月笑了笑,拿起一只牡丹簪子便放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后用着一丝略带温和的语气说,“到时辰了,该去给陛下备晚膳了。”
自从上一回,萧戎安用了她所做的鸡汤,且还说了一声,每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明月都会特意去一趟御膳房,给萧戎安做些好吃的。
听到这话月河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随后在明月走到门口之时,她叫住了明月。
“姐姐。”
“嗯?”明月停下脚步,疑惑回头。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月河雅意味深长的问道:“姐姐不觉得,这几日姐姐的心,偏了吗?”
“偏?偏了什么?”
这话的意思,明月没有明白,但她去看月河雅的面容,明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月河雅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明月面前,二人就站在门口处,彼此对站着,月河雅的面容冷了下来,她用着一抹略带高傲的语气,质问着明月,“姐姐之前劝我说,留着萧戎安的命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能助我古族复世,可现在,姐姐都在干什么?只顾着萧戎安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
明月脸上那略带一丝笑容的嘴角僵硬住了,她的眼神变得不自在了起来,她挪开目光并没有和月河雅直视对视着。
被月河雅这一揭穿,那蒙在明月心中的一块布,此时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撕破。
但她仍旧强撑着,努力的找着借口,“我,我是为了……为了……”
其实就连明月也知道,不知从何时开始,那被她所控制的又不能完全控制着的萧戎安,引起了她的兴趣,也让她逐渐越来越重视他。
直到如今,明月先前所说的计划,想要取代陆晚坐上皇后的宝座,再借由萧戎安提升整个古族保护古族,压下承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