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之警惕回到原位,看到那插在木头上的暗器,他的目光变得幽深。
将暗器拿下,只见这只有拇指大小的小匕首暗器,刺穿了一张纸,他拿下纸,往内容上一看。
当看完了纸上的内容之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眼里布满了惊恐之色,他拿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将军!”
忽然,他的贴身亲卫冲进了营帐,手上还拿着出鞘的长刀,他是一脸戒备且气势凶煞的冲了进来,冲进来之后,当见周围只有天气之一个人之后,眼神变得迷茫了起来。
就在他冲进来的那一刻,天气之将纸张塞入怀中,速度之快,并没有让亲卫看到。
“你进来干什么?”天气之皱着眉头,一脸不悦,他的手背到身后,在亲卫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抖着。
亲卫挠了挠脑袋,连忙解释着说道:“属下方才在隔壁的隔壁听到将军在喊谁,还以为有刺客闯了进来,这才急急忙忙的过来,想要相助将军。”
他的话令天气之有些紧张,天气之冷着脸,“没什么,你听错了。”
“哦。”
亲卫一脸的迷茫,歪着脑袋转身,他刚刚明明有听到了声音,怎么将军不承认呢?
不过既然没什么事的话,他也不必过多在意。
这般想着亲卫正要离开,掀开帐帘之时,天气之叫住了他吩咐着。
“等等,去备马。”
“将军要去哪?”亲卫疑惑问道。
天气之微微眯起眼,他负手而立放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着压抑着手心的颤抖之力。
在亲卫的注视下,他淡淡启唇,“想喝茶了。”
信中之人约他在茶楼见面,他不得不去,要是不去的话,他恐怕会后悔一生。
亲卫不知道,一脸疑惑的说,“可这大晚上的,寒天冻地,那茶楼怕是早早关门了。”
这天冷的又刮风又下雪,原本喜欢在街上看夜市的士兵们,今天都没有出帐,也不曾去校场训练。
亲卫问得仔仔细细,令天气之有些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只管备好即可。”
“是。”那亲卫的目光闪了闪一下之后便就离开。
很快,天气之骑着黑马离开了营地,向着城镇而去,这阵子上果然没有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连点灯的人都没有,风雪又大,已经到了,可以埋住腿腕的地步。
天气吃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停在了白日里和县令谈话的茶楼前,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快步上前敲门。
“叩叩!”
他敲了两下门,正想要喊着里面的人开门,但他刚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的时候,门就自动开了。
开门的俨然是这茶楼的老掌柜,这掌柜看着也有六旬高龄,眉目慈善,背弓身瘦,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灯笼灯笼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倒映在这掌柜的脸上,显得这掌柜有些高深莫测。
“将军里边请。”
掌柜让开路,用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天气这深深的看了一眼这老掌柜,水镇内都是成安王的人,不管是这城镇内开店的还是路边行走的路人,都是成安王的人。
可是天气之想到了那一封信,对眼前的老掌柜深感怀疑。
他牵着马进了客栈,将马娇给了,跟着老掌柜一起出来的店小二之后,便有老掌柜带着他上楼,往雅间带去。
天气之跟在老掌柜的身后,掌柜已经老到走路都慢慢吞吞的地步,如今已是六旬,说来他还不曾听说过这老掌柜家中有人,所以这老掌柜是独身一人吗?
“你是谁的人?”天气之一边走路一边开口问道。
“啊?”老掌柜有些没明白,扭过头疑惑的看着天气之。
当对上天气之那带着怀疑的眼神之后,老掌柜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慌慌张张的摆手解释着说。
“将军误会了,是,是方才有人忽然闯进来,给了老朽些许银两,道是让老朽备下雅间,待将军前来饮茶。”
老掌柜能在这地方待那么久,自然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这大冬天大雪天的,天气之忽然光临,前面又有人要见天气之,可见事有什么大事要说。
天气之半信半疑,但没有继续为难老掌柜,只是略显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人?”
“那二人带着帷帽,叫人看不清,不过颇有股气势。”老掌柜慢慢悠悠的在前头,走着一边走一边摇头说道。
而且这二人不是骑马过来的,来的时候身后也没有带有马匹,只是拿着一把伞,隐约可知是一男一女,即便是不曾看清他们的面容,但也能通过他们的气势发觉他们定然不是一般人。
走到了他白日里和县令聊天的雅间门前,天气之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银子,直接扔给了老掌柜。
“行了,今日之事,不许外传。”他嘱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