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道士无赖至极,直接无视了薛如雪的话,反污蔑着,“将军,你瞧瞧,她还敢污蔑起我来了,我身为道士,岂会动粗?”
“你!”薛如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举起了拳头,像是马上要冲过来。
那小道士吓得连忙往侍卫首领身后缩,一边缩还一边嚣张地喊着,“将军快将这些个恶人抓起来!”
侍卫首领原本面无表情,可直到走到了他们一众人的面前之后,整个人就呆住了。
他忐忑不安地望着眼前人,目光定定地落在嵘宝的身上,像是在怀疑着什么。
被注视着的嵘宝用手摸了摸鼻头,心中顿感不妙。
这人——他有印象,三年前还是这个守卫亲自送着他上云山的,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
心下有些忐忑之际,这侍卫首领已经迈开步子向他们走来。
小道士站在身后插着腰,一脸的得意,用着唇语挑衅着薛如雪,“哼,敢和我斗。”
薛如雪咬着牙,气恼地别开了眼,看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侍卫首领,她取出了腰间剑。
要是这人敢跟她动手,她绝对不放过他!
如此想着,这人就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薛如雪闭上了眼,拿着剑就要冲上去。
可才跨了一步,就看到侍卫首领居然直接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咦?”薛如雪的手僵住了,随即歪着脑袋,这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比。
“你不是要动手吗?跪我作甚?”薛如雪忍不住问道。
然而侍卫首领却不搭理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嵘宝,用着恭敬卑谦的语气开口,“臣屋离何,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薛如雪收起剑,眼中茫然更甚,她抓着脑袋左望望,右望望,“太子殿下?那是谁?”
最后发现屋离何居然是盯着嵘宝看的。
原本有些失神苦恼,该怎么接近自己身体的陆晚,突然听到太子殿下四字,蓦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是她的孩子,她的宝宝。
而屋离何是对着嵘宝喊的?
嵘宝是——
陆晚的眼瞳猛然扩大,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呆立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嵘宝。
嵘宝是宝宝?
他就是……
感觉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嵘宝顿感不自在,尴尬的咳嗽着,“咳,你认错人了。”
屋离何用着笃定的语气,“三年前,是臣将太子殿下送上云山,绝不会认错太子殿下,臣方才不知太子殿下回京,这才——恳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话,让嵘宝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没办法再否认,他确实下山过一年,也就在三年前再度上山的。
薛如雪薛如锦齐齐看着萧戎安。
急促喘息着,快步上前拉住了嵘宝,陆晚的眼瞳内满满皆是震惊,“你,你是宝宝?”
嵘宝慌了起来,面色一红,羞涩且羞愧,生怕陆晚因他的隐瞒而生气,慌慌张张的解释着,“我,我,我可以解释,那个,母后我不是故意要……”
话没说完,薛如雪气恼的冲上来,抓住了她的手,“为什么就跟她解释,我呢?我呢?!师弟你太过分了!”
薛如锦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我道是为什么在山上总有人给我们送吃的,原来不是给我们,是专给太子殿下。”
只有路荀平静地站在一旁,脸上仍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乌甯是他的师父,又在京城之中任职御医之首,所以他认识嵘宝也不奇怪。
“不是……”
嵘宝无处辩解,左看看右看看,焦急之下只能个个安抚着,“我之后在跟你们解释。”
他轻轻的拉开陆晚的手,心中忐忑万分,生怕因为他的隐瞒和欺骗,而让陆晚对他心生厌恶。
罪魁祸首之人看着嵘宝这副模样,一脸疑惑,“太,太子殿下?”
嵘宝扶额,指着那吓瘫了跪在地上的小道士,对着屋离何说道:“作恶之人是他,在集市骑马行恶,诬陷他人,将他抓起来。”
屋离何愣了愣,随即竟然犹豫了起来,没有第一时间听从命令,也不知是在顾忌着什么。
“这……”
听到这话的小道士瞬间就吓尿了,白着一张脸跪到嵘宝面前连连磕头,心中后悔有万分,“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小道再也不敢了!小道,小道也不是故意的,确实是那人破了筑基之物,小道才当街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