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都还在为眼前的震撼画面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田衡又是第一个觉察出了其中的异样。
他指着那个巨大的深坑说道:“这山体的内部是空的,要不然就算装满一车火药,那也是不可能炸出这么一个深坑来的。”
“废话,这还用你来说啊,上一次我们倒斗出现变故就是在这里,我们早就知道这山体里面藏着一座大墓了。”杠头并没有听出田衡所表达的重点,竟然又瞎抬起了杠。
而我却听出了田衡的隐晦之意,所以我当即便解释了起来:“杠头,你误解田衡所要表达的意思了,其实他要表达的并不是山体当中有墓,而是想要告诉我们一辆车正常情况下的爆炸并不能炸塌山体,要不然早些年修这一条公路的施工队就已经把山体给炸塌了。”
“火药?他的意思是说车里除了苗疆蛊虫还有火药?”杠头经我那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骂道:“畜生,别让我再碰到那个兔崽子,要不然我非得拔了他的皮,看一看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心肠居然如此恶毒。”
其实也真不怪杠头那么愤怒,甚至就连我那么主张息事宁人的人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对方这么周密的布局明显就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啊,我真不知道我们到底给谁结下了那么大的梁子。
但田衡似乎并不赞同我的这种看法,他认为对方事先在后备箱藏火药不是要杀我们,而是要掘我们的退路,断我们的后援。
我听田衡这么一说,也觉得火药好像确实不是要把我们炸死,要不然司机完全可以趁着我们注意力还在假人身上的时候,便可以引燃火药将我们直接炸上天了。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又是化骨水,又是苗疆蛊虫,分明就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那最后这火药的设计为什么却只是为了掘断咱们的后路呢?
这一点田衡暂时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不过他敢断定布局的人一定也是奔着跟咱们一样的目的来的,随后我们肯定还会跟他们碰面。
可是我问他凭什么依据来断定的,他却只是说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直觉。
虽然田衡没有说出任何的依据,但是凭借他之前的表现,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他的话,同样也重新审视起他这个人。
当初我就看田衡这个人极不简单,现在更是坚信他绝不是寻常人,可是他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屈居在我的手底下做一个普通伙计呢?
反正我觉得田衡这个人真的不易读懂,说他只是来天门另谋发展的吧,他又表现得太过锋芒毕露了,谁会让他这种人往上爬,进而直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呢?
说他只是来天门避难的吧,他又太过招摇了一些,什么想法都敢直接往外说,一点都不像是那种要潜藏起来的人。
总之我就是看不透田衡的真实来历,所以只能尽量跟他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而我还在这样思索的时候,只听三毛絮絮叨叨地说道:“天现异象,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
“三毛,我看你还是别做咱们这一行了,改做神棍得了,有事没事就在那里妖言惑众,乱我们显哥的军心,你到底居心何在?”杠头又开始责备起三毛来了。
三毛倒也明白杠头那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去接触什么方术,所以他没有跟杠头置气,依然说着:“刚刚那天地变色你们也都瞧见了,这都是大墓崩塌,暴戾之气太重的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