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枬就算是个傻的,他也明白了木子是在拒绝他,他没有动,看着木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收回手了,邹北枬想着面前这个人,时时刻刻在脑海里烦扰着自己,有这么喜欢吗?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模样还是就是得不到的感觉?
邹北枬看着木子姣好的面庞,他自嘲地笑了笑。
“多少钱?”
木子:“哈?”
这句话几乎不可能是邹北枬嘴里说出来的,他出生即是人中龙凤,刚青春期就有明里暗里如同蜂窝一样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什么姿色没有见过?偏偏喜欢这么个牙尖嘴利的东西。虽说偶尔会和朋友去会所找些乐子,但从来不说此等侮辱人的话,但邹北枬实在是没有耐心耗了,最后的一切不是都得说钱么。既然情情爱爱她觉得虚无,那就来点真金白银。
人生七苦,求不得乃之首。
邹北枬当然知道,还有一苦,那就是得到了,明珠也会变鱼目,她上官木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但管她明珠还是鱼目,这人就像梗在胸口的一根刺一样,剜心都得拔了,要不然看谁都了无趣味,好似人生到头一般。
邹北枬看着木子那双漂亮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为什么明明没有楚杳姊的顾盼多情,也不似狐狸眼那般勾人,怎么就让人挪不开眼睛,动了心?
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想要她而已,活在凡尘里,谁不可能为钱心动?谁不会是那种俗物?
“你开个价格吧。”
木子愣了愣,随即了然,噙着笑,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自嘲。
“五万。”
蛮高的。木子心想道。
邹北枬看着木子不为所动。
“十万。”
翻倍了……木子腹诽。
两人看了许久,邹北枬又说:“二十十万。”
木子皱着眉,看着他。
终于她的脸上出现了人的表情。
“五十万。”
木子忍不住鼓掌了。
“五十万一晚。”邹北枬低下腰看着木子,两人离得很近,他想仔细看看她的表情,是兴奋,恼怒,还是半推半就的屈从?他想了很多种,包括喜笑颜开,没错木子笑了,但说出话,邹北枬是万万没想到的。
木子笑出了声问:“包年吗?老板。”
邹北枬愣住了,眉毛忍不住上挑,眼角抖了抖。
将近两个亿啊!真是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胃口啊!可邹北枬还没有从这句话反应过来,只听见木子又问:“五年起哦。”
看着她言笑晏晏,他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当下语气又冷又冲:“你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物件,要这么多也不怕折寿?”
木子歪着头看着远处不知道和谁聊天的张珊姗,神情有些飘忽:“是吗?我也觉得……愿意给这么多的真是傻瓜了。”
邹北枬看着和张珊姗聊天的中年企业家,冷笑道:“你倒是眼光高,李总刚离婚,但我劝你,他前妻可是生了两个儿子,才分了几亿的财产,你……”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
木子叹了口气:“我累了。”
本来今天就站了一下午,现在又跑来看这么一出戏,戏还没看完就发现自己成了戏里的疯子,面前这个……还是个傻子。
木子把邹北枬的衣服往他怀里一丢,转身就走,邹北枬伸手去抓木子的肩膀,语气急道:“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话还没说,被一个过肩摔抡了出去。
木子的脚在地上划了个小半圆承受着邹北枬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让脚趾头痛到麻木了,十指连心,那种刺痛脑神经的感觉直往胸口钻。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邹北枬被抡出去撞飞了一个玻璃桌子,香槟酒洒了一地,
张珊姗皱着眉走了过来,看着木子,目光平静。
木子笑了笑,伸出手对她竖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