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听闻先是一愣,随后抬头望去,怒不可遏。
只见旁边一棵树的枝桠上有一白衣少年,双手抱在胸前倚卧在树冠上,将手中的酒葫芦一扬,酒水撒了那壮汉一脸。
壮汉气的直跳脚,“臭小子,你给大爷我滚下来!”
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玉堂。他冷哼一声,一飘身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那壮汉面前,将手抱在胸前,不愠不火。
“哪来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多管闲事,竟敢作弄你大爷我!?”那壮汉不由分说挥拳便要打。白玉堂依旧环抱双手,抬脚向那壮汉的膝盖窝一踹,那壮汉还未近身就摔了个狗啃泥。
其他两个壮汉见自家兄弟吃了亏哪里肯饶,张牙舞爪地便要和五爷拼命。
“哼,不识好歹。”白玉堂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两手在袖中做了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握了两枚飞蝗石在手。两手一抿,分指一弹,几枚石子带着劲风呼啸而出。那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额头疼彻骨髓,眼前一黑噗通两声栽倒在地。
白玉堂忽觉身后恶风不善,习武之人练得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五爷更是以轻快的招数见长。并不回身,将重心交与左腿,使了一个倒踢紫金冠,结结实实蹬在偷袭之人的下巴上。与此同时脚尖为轴,幻影移形,没有眨眼的功夫竟到了那人身后。不等那人后仰着栽倒,五爷屈膝提腰,膝盖一弓不偏不倚正磕在那人腰眼上。
“啪嚓”一声,那人差点没摔了个骨断筋折。五爷身法太快,众人只看见一道白影晃动,无声无息。再瞧那偷袭五爷的,已经满脸是血,门牙都掉了好几颗,正在那里抱着脑袋喊妈呢。仔细一看,就是刚才那个喊着肚子疼的小厮,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他们是一伙的?
五爷扶起那老者,又询问了他有无受伤,见老人无事便掏出几两银子,让他自行安身立命去了。
“这样下九流的手艺也敢拿出来糊弄百姓?”送走了那老人,五爷转身来到武场中央,抄起那枚熄灭的蜡烛,一掰“各位请看,这蜡烛的棉芯本是浸了煤油的,而这一段却浸了醋。三岁顽童都知道醋是点不燃的,他只要虚张声势,等时间差不多烧到这一段棉芯,做个架势就完成了所谓的‘隔山打牛’。”
“至于这个钉板,更是唬人的把戏。”白玉堂依旧将手抱在胸前,毫不犹豫地也躺了上去。“这有何难,不要说是在下,就算是七旬老翁上来一试也是一样的毫发无损。这钉板上的钉子虽然锋利,但是数量众多,将人的重量分散了干净,怎么可能还伤的了人呢?”
“哼,什么神仙药,我看就是甘薯麻团罢了!”
大家恍然大悟,兴味索然的一哄而散。白玉堂抬脚将那钉板踢翻,对着那几个卖艺的说道:“你们几个宵小之徒,仗势欺人,坑蒙拐骗无一不为,本是死有余辜,今天五爷不与你等计较,若是今后在被我撞见你们胡作非为,小心你们的狗头!”
【“嚯,行侠仗义!”几个人看了一出好戏,手里的瓜子磕了一大把,津津有味。
“你们不知道,主公当年也行侠仗义,就是从来分不清好人坏人。”临江仙果断拆台。
洛汐抬起眼来,“临江,我什么时候分不清好坏人?”
临江仙说:“当初神龙族的内应到咱们这传送情报,被你给套了麻袋按倒就揍!龙皇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只剩下一口气了。”
对洛汐的黑历史,荷烨可喜欢听了,催着叫临江仙多说几句。
“马上要到猫鼠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