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古侍卫讲,这是严家祖父严振南,唯一能治得住严风的人物。
落九水一头雾水的望着这位老头说:
“祖父,那是李嬷嬷给我的玉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严振南身后的严家二婶尖着嗓子说:
“奸夫□□,你还好意思问,一模一样的玉牌为何会在陈乐师手里?
背着清远王竟做出这等腌臜事,依我看,应该马上沉塘!”
严风神色一变,立刻想到之前自己去宁州办差时,洛九尘在信中提到自己勤勉练曲的事情。
勤勉,练曲,练得都是什么!他的冰山脸上泛起一层怒气,说:
“祖父息怒,这件事,小风会查清楚给您个交代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洛九尘一脸坦荡的看着严风说: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自可去调查,我在这里等着。”
严风的冰山脸一动不动,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陈乐师在哪里?给我带上来!”
陈乐师被影卫们用麻袋拖进大堂,他颤声说:
“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严风将手里的两块玉牌仔细打量说,淡淡地说:“讲。”
陈乐师脸上带了几分惊惧之色说:
“玉牌是我数月前在西山围场附近捡的,我瞧这花纹精致繁复,值点钱就自己戴了。
今日我去山居阁,喝了点小酒,丢了玉牌心里着急,四下询问,好不容易玉牌失而复得。
我刚拿到手就被严府的人抓了起来,这玉佩我不要了行不行?你们放我回家。”
不肯说?严风打了个手指,立刻有影卫拿了两个铁钩过来说:“清蒸还是红烧?”
陈乐师吓得面如土色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二婶立刻反驳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你前段时日来王府教她练曲,然后你俩的玉佩就是一样的,这话谁信呢。”
洛九尘立刻火了,说:“二婶,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洛九尘光明磊落,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严风皱眉思索了几秒说:“二婶,你如何得知九尘有这枚玉牌的?”
严家二婶暗自思量这件事倒是有些难办,自己之前趁洛九尘回将军府这段时日,笼络了一个小丫头。
暗里派她摸过洛九尘的寝室,看见这块玉佩被压在梳妆盒的匣底,想必是极要紧的物件。
她眼珠一转说:“我是偶然听她的婢女提起过,恰好我今日也在山居阁,听说陈乐师玉牌丢失的事,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事关重大,才请了老爷子坐镇,严风,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是你的王妃不知检点,做下了不齿之事。”
一口一个不齿之事,听着实在刺耳,小丫头也在背后捅本姑娘的刀子,干的好。
洛九尘冷哼了一声说:“清者自清,陈乐师之前来府里的时候,都在大堂,府里的侍卫和婢女都可以作证。”
堂下众位家丁和婢女们窃窃私语着说:
“王爷去宁州办差走了数日,有一日早上我看见陈乐师卯时就来了。”
“对啊,跟在王妃身边的只有秋月,偏偏这会秋月又告假回乡去了,也实在太巧了些。”
“放肆!”严风寒冰一般的眼神射向那群窃窃私语的人说:
“议论家主,成何体统,都下去领罚!”
“是!”众人立刻闭了嘴,领命而去。
真是好精巧的局,偏偏是能作证的人都不在,铁证如山,怎么看都像是真的,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二婶。
洛九尘冷笑了两声说:“王爷既然疑心,大可请婆子来为我验身,妾身无异议。”
“九尘!”严风的寒冰脸上闪过几丝惊痛,喉头滚了滚说:“乐水,带你家小姐回屋去。”
严振南捻着胡须说:“慢!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能走。”
“祖父!”严风俯首跪地,脊背挺直如松说:“一码归一码,九成的右腿有伤,不能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