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心里纳闷,刚下过雨,房屋土地都是湿的,好端端怎么会失火呢?但他还是照办了,没想到今天果然有地方失火了,但是当所有衙役第一时间赶来的时候,却发现这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唉!”吴谦起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被他跑了。”
刘松疑惑地说:
“会不会是这是个空宅子,里面压根就没人呢?”
吴谦摇了摇头,“此处四周皆是荒地,通向宅子的唯一一个小道上干净无杂草,说明这里经常有人出入,不可能是空宅子。”
“那既然不是空宅子,为何着火了没人救火,而是空无一人呢?”
吴谦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还是低估他了。火一着他便反应过来中了我的计策,自己的住处曝光了。所以他并没有选择救火,而是立即转移,同时又加了更多的火,将这里彻底变成废墟。从咱们发现火灾到将此处围起来,此人已经完成了人员转移和放火,动作十分迅捷,说明他可能早就做好了这种紧急疏散的预演。”
刘松疑惑地问:
“不知吴兄说的这个人,是何人?”
吴谦看着这满眼的废墟,咬着牙道:
“一个故人,我的不死不休之人。”
整个宅子已经全部成了焦炭,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吴谦搜索了半天,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和众人一起回城。
虽然这次没有将凤公子拿获,但这把火在凤公子不注意的情况下烧了整个书房,绝对够他喝一壶的了。
夕阳西下,吴谦一行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是林紫浔的丫鬟,春梅。此时她正驾着一辆马车,满脸泪痕的模样。
两人相向而行靠近,春梅也看到了吴谦,惊呼道:
“呀!怎么是你?”
刘松看吴谦遇到了故人,便道了声告辞,领着衙役们回去了。
两人皆停住了马,面对而立。
“你家娘子在车中?”
“嗯。”
春梅点了点头,这时林紫浔也抬起围帘,从车里探头出来。
“是你?”林紫浔忽地冷笑了一下,“吴官人智破粮仓亏空案,前途不可限量,小女子在此恭喜了。”
吴谦没有说话,春梅却哭了起来,委屈地说:
“你……你既然和我家娘子解除婚约了,为何……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们?让人送什么……什么贞洁牌坊给我家娘子,你安的什么心啊?”
吴谦淡淡地说:
“那不是我让人送的,信不信由你。”
“我信,”林紫浔咬着嘴唇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说起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竟以为你会贪图我家富贵,纠缠与我……”
当初她邀吴谦上楼,故意将自己和何子期的事暗示给吴谦看,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侮辱。其实她当初只需简单一言以告之,吴谦绝不会做任何纠缠。
是她自己太自傲了,完全不给吴谦留一点情面,到头来却是自己受伤。
吴谦不愿意再提这些事,看她们的打扮,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于是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怎么没有仆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