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县,牛家人当天晚上的行踪都调查了吗?”
“当然了!”刘大满从桌子上的几本案卷中抽出了一本,翻了几页后递给吴谦,“吴提刑你看,这是我调查的记录。那天晚上牛家只剩下了本家人,其他像牛大头这种来干活的小工都已经各回各家了。牛家老牛、王婆子、老二、大娘、二娘、三娘,他们的行踪我全调查过了,没有查到什么异常。”
吴谦看了看卷宗,上面这些人都各回各屋睡觉去了,当天晚上谁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吴谦咂了咂舌,其实这调查用处不大,并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因为大娘、三娘回到屋子里是一个人,没人给她们作证。而老牛和王婆子、老二和二娘虽然是两人一屋,但夫妻之间可能存在串供或者共同作案,相互佐证也没什么意义。
吴谦停顿了一下,放下卷宗,才继续张口问牛大道:
“你们呼救了吗?”
“喊了,可是没什么用。那房子本来就是用剩砖头随意垒起来的,连个窗户都没有,严实的很。而且后院离前院那么远,声音也传不过去。我们俩喊了一会都喊累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找到杂物间,我听到外面有人喊我,我赶紧应声求救,这才被救了出来。可这时候才发现,老三已经……已经……被人杀了……”
“这时候门在里面也是闩着的吗?”
老大想了想,说:
“对,我还记得当时因为激动,拔门闩时太用力了,直接把闩棍从门鼻子里拔出来了。我随手把它扔到了地上,然后外面的锁也被打开了,我才得救。”
吴谦把身子往前靠了靠,问道:
“谁第一个找到的你们?”
这时一旁的刘大满忽然回复道:
“是老二。”
他从把那本案卷又翻了几页递给吴谦,说:
“这种关键问题我也仔细调查过了,您过目。第二天早上牛家人四处寻找老大和老三,最后老二和他家孩子找到了后院,看到杂物间门外不知道被谁用一根撬棍别上了,老二和他家孩子使劲喊了喊,里面果然有动静,这才找他们。”
吴谦看了一眼,案卷上老二的口供和老大的口供确实如此,完全能对的上。
牛大也说:
“没错,我睡着后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外面有人喊我,我赶紧答应了一声,冲到门口拔掉了门闩,他们这时也从外面把撬棍抽掉了,门才终于被打开。”
刘大满凑到吴谦耳边,小声说:
“吴提刑,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这案子奇怪得很?要我说,这密室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除了老大,别人根本不可能进的去杂物间,凶手除了老大不可能是其他人。我觉着要么是老大死不认账,要么是他有什么病,自己犯神经杀了人却忘了。他如果是个精神病的话,咱们往格目上一写,这事不就了了吗?”
精神病?在吴谦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精神病相当于是一张免死金牌。有些罪大恶极的人犯了法,再凭借关系捏造一个精神病证明出来,就可以逍遥法外。现在这个年代也有这种金蝉脱壳之术了吗?喜欢大宋第一提刑官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大宋第一提刑官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