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虽然乖乖的待在了皇甫府内,但是好像这并没有发现李傕他们的顾虑。
皇甫府周围出现了几队西凉军士卒,就连最近不理政事、整日在府中养花逗鸟的皇甫嵩都察觉到了不对。
相比董卓与皇甫嵩素有旧怨,李傕他们对待皇甫嵩的态度则要好上许多。
再怎么说皇甫嵩也是凉州人,如果皇甫嵩能与李傕他们站在一边,掌控长安可谓事半功倍。
只是皇甫嵩自董卓祸国之后,对于汉室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再加上皇甫哲茂的一旁影响,皇甫嵩婉拒李傕他们的请求。
就算是如此,李傕他们对皇甫嵩还是礼遇有加,派遣士卒将皇甫府暗中监视起来,那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皇甫嵩略一思索,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小儿子又闯祸了,当即派下人将皇甫哲茂叫了过来。
“最近府外多了些许西凉军士卒,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甫哲茂当然知道,这些事也不必瞒着自己的父亲:“好叫父亲得知,之前孩儿建议李傕他们带陛下还都洛阳。结果李傕要让孩儿出使凉州,被孩儿拒绝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糊涂,李傕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者说李傕刚刚占据了长安,在立足未稳之际,你就提出这样的建议,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甫哲茂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将事态说的这么严重,心中有些不信的说道:“父亲,事情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
“没到这种地步?长安城在李傕入主之后血流成河,司徒王允如何,黄琬如何,宋翼和王宏又能如何?还不是人头滚滚落地!”
皇甫嵩眼见自家小儿子对李傕的残忍一无所知,立刻大加训斥起来。
皇甫哲茂挠着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笑了笑:“那依父亲之见,孩儿现在该如何选择?”
皇甫嵩思考了一会,这才开始提点小儿子:“走吧,速速离开长安,待在晋阳静观其变。以为父对于李傕和郭汜的了解,两人之间此生必生龌龊,距离两人火拼之日当在不远。”
皇甫哲茂犹豫了起来,系统已经发布了任务,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见到小儿子还在犹豫,皇甫嵩顿时大怒,对着他呵斥了起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李傕的狠辣超乎你的想象,赶紧离开方是最佳选择。”
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这才答应了下来:“是,谨遵父亲之令。只是此去晋阳却是要与蔡府小姐成亲,父亲难道不随孩儿一起动身吗?”
皇甫嵩将目光看向了窗外,摇摇头说道:“你母亲亦在晋阳,有你母亲也就是了。为父也老了,就在长安城了此残生吧。”
“父亲这是什么话,您正值壮年,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为何现在这般蹉跎?”
皇甫嵩苦笑了一声,拍了拍皇甫哲茂的肩膀:“长安这里有你大哥一家,你不必太过挂怀。尔之所愿为父清楚,也不会横加阻拦,速速离开长安吧。”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皇甫嵩再会。
皇甫哲茂伏跪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礼:“父亲保重,孩儿去了。”
皇甫哲茂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皇甫嵩的书房,在自己房间找出田秀制作好的人皮面具,换上府中下人的衣服,在西凉军士卒眼皮底下,离开了皇甫府的大门。
只是李傕也给这群士卒下达了死命令,但凡走出皇甫府之人,无论目的如何,都必须一一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