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会儿,两人有时候一晚上两次,三次,都是江洁主动要求的。
但是江洁的这种热情仅限于床上,
除此之外,她就像一块拒绝融化冰。
有时候华强不得安慰自己:一个男人找老婆为了什么呀?自己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拥有了这样的老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所以,尽管江洁一直对他非常冷淡,时不时地对他冷嘲热讽,华强也不怎么在意,仍旧竭尽所能地对江洁好。
可是自从兔兔出生后,江洁不怎么让华强碰自己了。
再后来,江洁会经常出差,或者回娘家住几天。
有一次江洁又说要出差。
华强无意中随口问了一句,“你一个酒店大堂经理怎么老出差呀?”
江洁立刻杏眼圆睁,随手给了华强一记耳光,“我老出差关你屁事呀?我不出差,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就凭你赚得那几个小钱儿,塞牙缝儿都不够,还腆着脸管我,我告诉你,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离婚。
华强从来没想过,更不敢想。
他不想失去江洁,更不想让兔兔成为生长在单亲家庭中的孩子。
但是压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却越来越沉。
他下了公交车,快步往家走。
按以前江洁上班的时间,她现在应该还在家里,华强想侧面地打听一下那位“伯伯”到底是谁。
因为是上班时间,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非常多。
有几辆车在等红灯。
华强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江洁坐在一辆亮闪闪的宾利车的副驾驶上,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华强看见那个男人很猥琐地伸嘴亲了江洁脖子一下,江洁不胜娇羞回打了那个男人一下。
那画面四个字可以形容:打情骂俏。
华强如遭雷击,脑子顿时就凌乱了。
华强的心不断地往下沉,沉到万丈冰渊里了。
这种华强极不愿意看到的画面,还是无比残酷地出现了。
华强全身冰冷,呆若木鸡地看着江洁和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脸淫笑地凑到江洁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
江洁娇羞地用小拳头打那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华强感觉到无数枝利箭扎在自己的心上。
扎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绿灯亮了,宾利车启动了,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华强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他背上全是冷汗,嘴唇哆嗦着。
他在心里替江洁找理由解释:那个宾利男亲的是江洁的脖子,不是嘴,手上也没摸摸索索的,会不会是同事或者朋友打闹呀?
现在的世界,有些男女闹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寸。
他希望事实是这样的。
只是普通的打闹而己,不是别的。
华强坐在地上,几个行人好奇地看着他。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坐上公交车来到公司。
华强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广告公司,老板朱华山是个又小气又坏的中年男人。
最近公司的生意不怎么好,朱华山为了节省开支,前些天连开了几名员工。
有传闻说,他还要继续开人。
现在公司上下人人都中提心吊胆的,都担心哪一天自己被开掉,都害怕HR找自己谈话。
失去工作、老婆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