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瞧着火堆发了会儿呆,故意说道:“被人欺负了总不能不还手,迅翔商行也是嚣张过头了,不受点教训是不行的。”
回到升天阁已是深夜,天边的月光似乎比之前更皎白明亮。
花园小径上,宫青秀轻盈的步伐像猫咪一样优雅,光看着便是一种享受。
与她并肩而行,鼻中萦绕一抹轻而缥缈的香息,似比花香淡,似比花香浓。
正是春天,大花园中传来长长短短的猫叫。
孤单一人听着一定心烦要死,如果身边有个香喷喷的绝色美女陪着你,保管心猿意马。
听见猫儿乱叫,宫青秀脸蛋浮起动人的红晕。
以前这种情况,风沙都会出言调弄几句,惹她露出羞赧之态。虽然现在还没开口,她已经习惯性的开始脸红。
岂知风沙一直默不吭声。
两人终于来到青秀居前。
宫青秀垂首道:“时候不早,风少请回。”
风沙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的很干脆,根本不似以往那般口花花乱扯半天。
宫青秀愣了愣,倍感意外。直到风沙背影不见,方才神思不属的进屋关门。
风沙脚步很重,心情很不好。
每年亡妻忌日,正是最脆弱的时刻,偏偏又被阴谋搅扰,心内充满愤怒,只是强忍不发罢了。
……
清晨,天光未明。
风沙总是睡不好,所以每天都起很早,除了起身洗漱,还要等人送来早饭。
严格说来,他还处于被关押囚禁的状态。待上使到来,才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他。
这栋位于玄武岛角落的破败小楼就是囚室,一圈不大的小院就是放风的地方,理论上他不能迈出院子半步。
虽然任松不敢管他,前主事的一应待遇还是没有了。
无人伺候的日子,一时还真的不太习惯。
门一开,人一愣。
一个挺眼熟的圆脸少女站在门侧,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正在那儿轻轻跺着脚。
圆脸少女眼睛红红的,两颊红红的,鼻尖红红的,两只小手也是红红的,一面紧紧夹着布包,一面搓着肉肉的掌心呵着气,往自个儿嫩嘟嘟的脸蛋上使劲捂。
风沙挠挠头,愣是不想不起这个小丫头叫什么。
宫青秀之前好像顺嘴提过一句,当时并没在意。
“主人您起来了。婢子伏剑,啊……”圆脸少女想要福身行个礼,好像手脚冻僵了,双膝刚刚微屈,一个没顶住,整个人往前栽倒。
风沙眼疾手快,一把揽住那软绵绵冷冰冰的小身子。
小丫头似乎在门外站了很久,受不住初春的晨寒。
“进屋来说。”
风沙把人抱上躺椅,双手使劲把掌心搓热,抓着她的小手捂住。
伏剑的脸蛋一直红通通的,刚才肯定是冷的,现在肯定有些热。
风沙笑了笑,松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柔声道:“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玄武岛是禁地,外人根本进不来。这小丫头能来这儿,只可能是任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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