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风沙可以管着他了,不由得他不战战兢兢。
风沙笑道:“故人相逢,何必多礼。”
他上次知道何光的行踪还是在江宁附近的迎銮镇。
侍卫司的人尾随张德,何光袭杀侍卫司于迎銮镇外,显然是在保护张德。
那时,他还让孟凡接近张德探探底,得知张德也对迎銮镇那条可以绕过江都的水道感兴趣,其时他着急赶路,并没有深查。
何光显得十分拘谨,干笑两声,不敢说话。
绘声扬着下巴,拿妩媚的大眼睛斜他一眼,冲主人道:“婢子问过了,他正在追杀楚涉和白绫。问他原因,他居然不肯说。哼!非要主人亲自问你吗?”
作为风沙的贴身侍婢,绘声负责很多对外联络,潭州的时候,她经常跟何光打交道,是以熟的很。
何光这家伙挺好色的,没少调戏,她原先只能装作没听见。
如今再见何光,这小子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了,更是战战兢兢的赔着笑说好话,还拍了她两句马屁,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立刻就端起了架子。
何光见风沙盯住他,不禁嗫嚅道:“卑职只是奉命办事。要不,风正使找任正使问问?”任正使就是任松。
绘声冷笑道:“你别拿任正使吓唬人。这状元楼的地界就是任正使送给我家主人的,你胆敢带着人打上门,还堵门,你敢说也是奉了他的命令?”
何光都快哭了,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心道谁知道你们天上的神仙打得什么烂架。
风沙柔声道:“你转告任松,楚涉和白绫暂住勾栏客栈,如果他俩身上有什么事,最好先知会我一声。”
“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准越过我插手”的意思。
“实不相瞒。两人身上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就算卑职不能夺回来,也一定要确保此物不被转手。还请风正使与任正使沟通一下,别让卑职难做。”
风沙问道:“什么东西?”
何光看了看绘声,看了看蒙面的云本真,又看了看四周,十分不想说,奈何人家是玄武观风使,本来就有权阅览朱雀的所有机密,甚至有最终决策权。
所以,尽管犹豫,何光还是说了:“一卷羊皮纸。”
风沙皱眉道:“密写那种?”
何光再度扫量四周,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风沙似乎漫不经心的道:“不会是张德丢失的吧?”
何光神情剧变,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张……”猛然闭嘴。风沙有资格知道他知道的机密,他没有资格知道风沙知道的机密。
风沙心道这卷羊皮恐怕跟迎銮镇那条水道有关了。
这是一条可以绕过江都直奔江宁的水路,就算通行远不如大运河畅通,一支偏师奇袭,足以暂时截断长江水道,震动江宁府。
如果配合大军压境的话,能有一战定鼎之功效。
前提是南唐对这条水道一无所知。
另外,张德乃是司星中人,最擅长堪舆,恐怕勘探过不止这一条水道,更会勘探与之相关的水文和地理。
如果张德丢失的羊皮纸上记满了这些东西,那么这份羊皮卷价值连城。
关键不在于上面记载了多少条水道。
毕竟南唐近水楼台,自己也能勘探。
关键在于北周知道了哪些水道。
南唐起码要弄清楚需要防备的大致地方,到时候才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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