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同意道:“既然想跟着我,那就跟着罢!”
小竹这才挺身,问道:“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奴家往后该如何称呼?”
风沙回道:“叫公子即可,我还是叫你小竹。”
小竹郑重唤了声公子,凑近些俯身道:“马车候在外面,奴家扶你上去。”
风沙从二楼跌下来,肩伤内伤其实都不算重,就是双腿受伤,不良于行。
小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吊出地窖,人累得不行。
她似乎很担心把裙子弄脏,小心翼翼地撩高裙摆,光腿跪坐在地上喘气。
灯笼随手扔在旁边。
以她的经历,再是大家闺秀也没有那么讲究了。
风沙瘫在地上,坐不起来。这一番折腾,伤处很疼,同样大口大口喘气。
小竹在他面前露了腿脚,难免害羞,红着脸道:“弄脏裙子,行事不便。”
换上了新衣服,就好像穿回了约束,仿佛回到从前一样,要守种种规矩。
奈何实在太累,脸皮更比以往厚实,赶紧给自己找了个不顾形象的借口。
风沙笑而不语,觉得她这是故意勾引自己。
心道就这?确实白嫩匀称,但也仅此而已。
仅扫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小竹见风沙非礼勿视,脸蛋上红晕稍减变薄。
前天遇上风沙的时候,看他身边跟着好几个美人,还以为是个风流公子。
没想到挺正派的。
风沙抛下小竹不理,迅速打量周遭的环境。
杂草丛生,像是个废弃的小院。
地窖的盖口似乎特意做些掩饰。
尤其目下天黑,行到近处也很难发现,除非直接踩到顶盖上面。
感觉是一座大宅的一角小院。
墙那边就是出事的酒楼,如今灯火通明,与这里仅隔着一条街。
小竹安慰道:“这是怡清园的禁地,怡清园的主人是岳阳帮帮主的妹夫,外人根本不敢进来,园子里的人不会进来。很安全的,我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来过!”
她见风沙四下张望,以为风沙担心这里不安全。
风沙心中一动,随口道:“你对岳阳帮这么熟悉啊!居然连这层关系都知道。”
难怪岳湘当时领他到那座酒楼吃饭,原来附近有岳家亲戚的园子,方便照应。
小竹微怔,旋即解释道:“段爷是王朝场的头面人物,他家的园子谁不知道?”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着急解释,风沙反而留上了心,笑了笑道:“说得也是。”
既然这位段爷的园子在王朝场无人不知、没人敢闯,小竹凭什么敢住进来?
除非早就知道这座园子和这处禁地的情况,所以才会安心住下。
进而说明小竹跟岳阳帮,甚至跟岳家的关系很近。
小竹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抬起风沙的胳臂道:“走,带你出去。”
就这么半扛半拖,把风沙弄到了墙边,然后拨开杂草,把人往墙角里塞。
风沙定睛一瞅,杂草掩着一个破损的狗洞,苦笑道:“这是我进来的地方?”
“当初事急从权,还请公子恕罪。”
小竹挤出个笑脸:“这院子早就封了,没别的地方可以出入,将就一下嘛!”
风沙心道不将就还能怎样?只能苦着脸点头,再钻一次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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