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任凭予取予求,何况绘影的主人。
红衣少女轻声问道:“夫人,那是什么人?”
她父亲保光子当过州官,混过江湖,还是文坛着名人物。
要人脉有人脉,要人望有人望,而且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所以,深受十王子看重。
然而,真正涉及核心的事情,反而不会让保光子知晓。
因为保光子是臣属,不是家奴。
季纯悚然一惊道:“交代下去,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漏,免得祸连家人。”
中平王室当然要极力掩盖顶上还有太上皇的事。
事关王权稳固与否,王权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
红衣少女面露迟疑之色,嗯了一声,下去安排。
季纯盯着她的倩影,眸中闪过杀意。
舞罗衣看见了,提点道:“风少刚才还说要拜访她爹呢!”
她跟季纯今天闹得很不愉快,刚才伸手拉上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了。
之所以好心提醒季纯,还真不是为了帮季纯的忙,而是替风沙着想。
风沙这时到了精舍之中,回身入座,白日初悄声无息地处在他身后。
“长公主”一直跟在风沙后面,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这时垂首道:“妾身徐氏,见过风少。”简行一礼,更像颌首。
“居然找人冒充我大姨子?”
风沙面上带笑,眼闪寒芒,笑道:“近年不见,胆见肥呀!”
话虽然是冲着徐氏说,明显是在说云虚。
徐氏根本没有接风沙的话,再度行礼,盈盈拜了下去,道:“未亡人孟门徐氏,参见风少。先夫国破家亡,多承风少照顾小女幼儿,未亡人铭感五内。”
嗓音极是清脆,听来年纪不大,语调起伏甚大,好似拨动琴弦一般扣人心弦。
风沙正在琢磨怎么修理云虚呢!声音入耳,心脏便跳,跳完就热,人也一呆。
过了少许才反应过来,双手猛地按住扶手,伸颈瞪眼,吃惊道:“原来是你!”
这一番话听下来,岂不正是绘影、绘声和孟凡的母亲,旧蜀王妃花蕊夫人么?
花蕊夫人又低下了头,还侧过了身子,显得十分娇羞。
风沙睁大了眼睛,死盯着看,好像能把脸纱看透似的。
就凭绘影和绘声的长相,两女的母亲一定是人间绝色。
当年被掳进北朝后宫,经历数朝数帝,居然恩宠不衰!
连郭武和柴兴都不例外。那得美成啥样?谁能不好奇?
花蕊夫人低着头偷见风沙的视线,似乎被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两颊飘起嫣红,把脸纱都映透了,低声道:“故国颠覆,先夫被俘,不堪受辱而惨亡,小女子命苦,耳闻目睹,至今惊忧胆碎,一直强颜欢笑,以受辱为荣,夸凌虐为美……”
语声虽低,字字清晰,非常动听,渐渐呜咽至哽咽,终于低低抽泣。
隔壁耳房传来碎杯声。
花蕊夫人一番话充满情绪,尽管苏苏似懂非懂,却依然替她感到心酸难过。
结果一不小心,失手把茶盏摔了,茶叶茶水洒了一地。
张星雨也不乏同情之心,并没有生苏苏的气,只是拉着苏苏一起清扫碎片。
反观当面的风沙和白日初,一个冷静,一个冷血,看不出有半点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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