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左右为难,低头一想,对素不相识的林晓东还是不信任,道:“林师父,我已经出了钱,请了他们三位小师父来,就让他们给看一看。”赵宸狞笑:“听到没有?你本事再大,人家不用你看!快滚!”林晓东对郑富道:“那,要是他们三个看不了,我可不可以看?”赵宸听闻,一声蔑笑,差点说出口,心道:“那黄皮子是我放的,我能看不了?”郑富点头:“他们要是看不了,就请林师父看。”赵宸一声冷哼,抽出容荣剑,比比划划,念念有词,折腾好一会,突然拿手指向孟云美:“走!”孟云美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林晓东故意一阵阴笑。赵宸面色发紫,拿手指又一指,大声道:“走!”林晓东笑问:“你喊给谁听的?”赵宸回头怒骂:“你闭嘴,别打扰我施法!”手指着孟云美一跺脚:“走!”孟云美还是没有转醒。赵宸汗淌下来,以为自己玩脱了,怕害了人性命。于诚、贺刚也慌了神:“怎么会这样?”林晓东说风凉话:“看不了就赶紧让开,别耽误事。”赵宸急得来回走:“奇了怪了!”郑富一看形势,对林晓东道:“林师父,你给看看吧。”赵宸手指向孟云美:“你给看,我看你能不能给看好。”林晓东笑而不语,突然大踏步出了门去。赵宸骤然变了脸色,急忙跟出来:“你干什么去?”郑富等人也跟着出来。林晓东不答,疾步如风,来到了院子东北墙角,就见墙根底下躺着一只黄鼠狼,闭着眼睛肚皮朝上,时不时蹬腿。林晓东把黄鼠狼拎起来:“是你在这作妖!”赵宸追上来,伸手要抢,被林晓东躲过,问道:“你干什么?你们两个认识?”赵宸道:“这东西有了灵性,你别杀生!”林晓东歪头狞笑,咔嚓一下,给捏死了。赵宸浑身一抖,握拳切齿:“你!”林晓东探头龇牙,挑衅道:“怎么,你心疼了?这畜生是你养的?”赵宸握拳怒喘,终于还是没有发作。这时,家里人跑来喜道:“老爷,夫人醒了!”众人匆忙跑回屋里去,就见孟云美睡眼惺忪,见众人进来,吓了一跳:“怎么了?”郑清怡扑倒孟云美怀里:“娘,你吓死我了,你昨晚念了半宿的经,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郑富指着林晓东道:“夫人,你是被黄皮子给迷了,是这位林师父给你看好的!”郑清怡起身给林晓东行礼:“谢谢林师父!”郑富把那一百两银票递给林晓东:“林师父,这是一点心意,谢谢你治好了我夫人!”林晓东摆手:“说好了分文不取,就是分文不取。”赵宸在一旁眼色阴沉,丢人丢大了,恶狠狠道:“林晓东,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们走!”一招手,带着于诚、贺刚走了。等人走后,郑富变了脸色,骂道:“这几个王八蛋,这黄皮子,看样子就是他们放的!”郑清怡摇头:“想不到他们云极派是这样的人。”家里人道:“这些年光咱们村找他们看事的就有多少?可得了不少钱!”郑富掐腰怒目:“我就说咱们村里怎么这么多邪门事!”林晓东道:“那云极派心术不正,以后村里再有什么古怪事情,可以来琼昌山找我。”郑富道:“林师父,这钱你就收了吧!”林晓东摇头:“我收了钱,不就是和云极派一样的恶道?”郑清怡道:“那林师父中午在咱家吃个饭吧!”郑富点头:“是啊是啊,总得表示表示。”林晓东道:“不了,我便先告辞。”郑富只好道:“那改日一定去琼昌山拜访。”林晓东一拂袖,把那黄鼠狼灵魂带走了。赵宸三人返还山门,路上,贺刚问道:“死了黄三爷的子孙,回去怎么交代?”赵宸狞笑:“正好让黄三爷亲自来解决林晓东。”于诚、贺刚听闻,双双扬眉狞笑:“妙啊!”半夜,一道黑风吹到了琼昌山上,赵宸、于诚、贺刚,以及另外五人道人一并现出。林晓东在山门外凭空出现,扫一眼笑问:“你们找了谁来?”赵宸指着林晓东,对五个道人中年老的一位道:“黄三爷,就是此人,害死了您孙子!”黄三爷听闻,一声怒喝:“我孙子死在你手?”林晓东问道:“你说的可是白天死在郑家的黄鼠狼?”黄三爷跺脚挺身:“我孙子叫黄念庭!”林晓东讥诮问道:“赵宸没跟你说你孙子怎么死的?”赵宸跳脚道:“被他活生生捏死的!”黄三爷心痛一叹,切齿怒目:“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此恨!”林晓东侧目:“你孙子兴妖法害人,罪有应得,丧命我手,得生宝焰光明灯世界,不再受报为动物身,得闻正法,乃是好事。”黄三爷暴怒,抽出普刚剑一喝:“动手!”黄三爷身边一位年轻道人纵身而出:“太清岭清幽洞黄三爷小徒罗知衡,来给我侄儿报仇!”架空弘剑飞来直取。林晓东仗慈深剑当面交还,双剑并举,步战冲突,同罗知衡杀作一处,有二十合。罗知衡不敌,一抬手,袖底现了震山钟,一声响,荡开一片金光。林晓东见了,后撤一步,抬头望一眼,顶上凭空现出开天印,一声嗡鸣,也放金光,罩住周身,丝毫未伤。罗知衡一瞪眼,抬手将震山钟往林晓东面门打来。林晓东伸手一指,开天印飞去,金光飞溅,钟声嘹亮,将震山钟打落地下。罗知衡胆寒,张口瞪目,纵身跳走。黄三爷观林晓东不凡,皱眉问道:“此人什么来头?”赵宸道:“我也不知,他只道自己是游方道者,不肯说出师承,想必是左道邪门。”黄三爷身边又跳出一位:“黄三爷三徒傅丰,来看你手段!”抡开志修剑劈来。林晓东慈深剑一横,将志修剑架住,来战傅丰,双剑交锋,来往腾挪,杀有二十回合。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