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千霖听此言点头:“好,那我就随妹妹去看看这林晓东究竟有没有三头六臂!”张淑云起身一礼:“多谢师兄!”返还绿鹃山。夜里,张淑云、石晴霞、苏春华、陆清晖、乔秀娟、曹千霖、袁若深、赵然、汪如友、邓贤杀上云崖山来。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汪凝琴、黄欣颖、沈秋灵、江听云、王暮芸从中现出。石雪萍、林晓东徐徐出门来。众女回身,给林晓东齐行一礼:“公子。”林晓东拱手还礼:“几位姑娘。张淑云切齿:“汪凝琴!我正要找你!”汪凝琴凶笑:“我也正要找你!”张淑云转头对曹千霖道:“师兄,两位杨道兄,就是死在她广行洞!”汪凝琴侧身拂袖:“你说的,可是杨继然和杨延里?他们两个联手,欲对我广行洞不轨,死得好!”张淑云跺脚:“你放肆!师兄,还请出手!”曹千霖道:“松烟山行贤派,今日受张师妹所托,来给两位杨道兄报仇。”汪凝琴切齿:“给这两个狗贼报仇,就是与我广行洞为敌!”邓贤仗剑杀出:“妖孽,休在我高良县放肆!”王暮芸来迎:“高良县非只是你们人身的高良县!”往来盘旋,战十数合,邓贤怎敌得过百年修为的妖怪,撤回去了。王暮芸挺身一喝:“休要来冒犯公子!”汪如友挺身而出:“你们这些妖怪,和林晓东走到一处?”王暮芸道:“公子对我广行洞恩重如山,好过你们这些奸贼百倍!”双剑相交,斗十余合,王暮芸不能取胜,回身败走。江听云跃身上来:“广行洞江听云是也!”汪如友举剑来迎,盘旋腾挪,战有十合,见势不好,跳出圈子去了。赵然掣剑杀来:“行贤派赵然,来会你一阵!”江听云拎剑相迎,双剑并举,战十数合,掩一剑败走。沈秋灵摇剑来取:“广行洞沈秋灵是也!”赵然手中剑招架,双剑并起,有二十合,调头走了。袁若深上前:“行贤派首徒袁若深是也!”沈秋灵来战袁若深,有二十余合,退回去了。汪凝琴凝光剑出鞘:“换你家老师来。”袁若深不肯,举剑便砍。汪凝琴手中剑相交还,战二十余合,一剑架在了袁若深脖子上:“此若非是云崖山,公子不许,我必取你性命。”袁若深怒目而视,罢了手。曹千霖抽出春林剑:“高良县只知你汪凝琴貌美,却未闻你剑法犀利!”汪凝琴道:“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同曹千霖杀作一处。双剑交架,有三十合,汪凝琴抵敌不住,跳出圈子去了。曹千霖冷哼:“空有皮囊罢了!”剑指林晓东,“该你了!”林晓东上前:“你胜不得我。”曹千霖一剑劈来,战二十余合,战不倒林晓东。曹千霖心惊,罢了手:“你究竟何人?”林晓东道:“杨继然和杨延里欲要对广行洞几位姑娘下毒手,因此丧命,死得不冤。”曹千霖对张淑云道:“师妹,师兄尽力了。”一拂袖,带弟子撤去。张淑云瞪林晓东一眼,忙跟着走了。汪凝琴端着手走到林晓东身前一礼:“给公子添了麻烦。”林晓东道:“无妨,多谢汪姑娘和几位姑娘出手。”汪凝琴道:“那我等便告辞。”回广行洞去了。高良县城富户宋楚,家中有一个侍女谢红梅,高柳村人氏,本是弃婴,被奶奶收养长大,奶奶去世后,便在宋楚家中为婢。这日,正逢奶奶祭日,谢红梅请假回高柳村,祭拜过后,返还高良县。天色将晚,走到小满山下,见一家酒肆,四邻不靠,只此一家。此地离高良县还有三里路程,谢红梅走累了,便决定先吃晚饭,歇歇再走。来到酒肆内,只有一个年轻老板,和一个食客。老板殷勤上前:“哎呦,姑娘是吃是喝?”谢红梅道:“我吃些晚饭。”老板亲自下厨,给谢红梅上了些饭菜。谢红梅吃着,想起奶奶音容笑貌,和自己半生孤苦,难免感叹人生无常,苦多乐少,招呼老板道:“给我筛一碗酒来。”老板端了酒来,谢红梅一饮而尽,呛出两行眼泪。吃过饭,饮了酒,谢红梅继续赶路,越走越困乏,忽而一头栽倒,不省人事。第二日早上,谢红梅被冻醒,猛然起身,惊觉自己躺在路边草丛中,衣服散落一地。她登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仰面嘶吼,嚎啕大哭。正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云崖山上,林晓东来到石雪萍住处唤道:“萍儿?”石雪萍开门一笑:“怎么了?”林晓东道:“你随我出门。”石雪萍眨眼:“去哪?”林晓东道:“去救人。”石雪萍忙拿了剑,同林晓东骑马下山。小满山下的林中,谢红梅把衣服扯成布条,挂在树梢,道:“奶奶,我来找你了,我在下面孝顺你!”便欲自尽。怎料金光一闪,布条断了,谢红梅蹲坐在地,仰面看去,就见一男一女。林晓东道:“生死轮回,因果造成,不由自主,你便是死了,也难和奶奶团聚。”谢红梅怒问:“你是谁?老天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石雪萍问道:“姑娘何故寻死?”谢红梅道:“若你一夜不省人事,早上醒来发现被人抛在路边,衣服满地,你要不要寻死?”石雪萍闻言,一时无语。谢红梅见她如此,更为悲痛,伸手就要抓林晓东的剑刃。林晓东把剑背到身后,谢红梅上前来,抱住他大腿:“公子,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我活着生不如死,公子若真要积德,不如杀了我!”林晓东道:“害你的仇人未死,你怎么能自己先死了?”谢红梅摇头:“我便是手刃了仇人,又能如何?我的清白,可还能找回来?”林晓东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谢红梅一阵哼笑:“破镜难圆,公子如何给我一个清白之身?”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