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华笑道:“姐姐来,准是为了林公子的事。”孟敏慧道:“姐姐,你若对林公子有意,可别藏着掖着,毕竟林公子和石姑娘,可是住在一处。”梁语诗道:“你们两个莫要胡说,我今日有正事找你们商量。”三人回到洞里,沈素华问道:“姐姐有什么正事要说?”梁语诗道:“唐均要给陈凯照报仇。”沈素华闻言皱眉:“好啊,曹简和宁钧刚死,他又要来送命?”梁语诗道:“他怕是要去找林公子,我们需得前去相助。”沈素华笑道:“姐姐,林公子若真有你说的那般本领,何用你操心?”梁语诗正色道:“我们不去,唐均必然也非是公子对手,可是我们去了,是我们的心意。”沈素华道:“是姐姐你的心意吧?”孟敏慧道:“我看姐姐就是想借机见林公子。”梁语诗挺身瞪目:“再胡说我不管你们了!”沈素华拉起梁语诗胳膊:“姐姐莫生气,妹妹说着玩的,我们随你去便是。”梁语诗道:“那我晚上再来。”不等沈素华和孟敏慧回应,便不见了。夜里,青藤山祥罗洞唐均、田知楚、范唯江、许和言、许锦杀上云崖山。石雪萍、林晓东仗剑出门。石雪萍侧目:“什么人?”唐均切齿:“林晓东!是你杀了我陈道兄!”林晓东冷哼:“哪个是你陈道兄?”唐初道:“广明山清庆洞陈凯照便是!”林晓东回想起来,道:“陈凯照和孟兆图谋凝云洞,死在林某之手。”唐均道:“你认账便好!”上山路上传来女人声音:“陈凯照的死,我凝云洞亦当有份!”众人看去,是梁语诗、沈素华、孟敏慧上了山来。林晓东一点头:“三位姑娘。”梁语诗三人齐齐一礼:“林公子。”唐均怒喝:“梁语诗!你和这邪人一处,真是自甘堕落!”梁语诗冷哼:“若非公子,我凝云洞岂能保全至今?早落到你高良县同僚手里!”唐均道:“你既然来了,正好一并杀了,免得我再去凝云洞一趟!”梁语诗狞笑道:“你该庆幸今日是在云崖山,因为公子慈悲,我对你却不会手下留情!”许锦仗剑上前:“青藤山祥罗洞许锦是也,谁来会我?”石雪萍欲上前,孟敏慧先一步,一剑劈去:“凝云洞孟敏慧是也!”双剑相交,战十数合,孟敏慧落入下风,见不好,转身走了。许锦阴笑:“你们三个这点本领,只配给男人当玩物!”沈素华杏目圆瞪:“你再说一遍?”掣剑飞来。许锦举剑来迎,战十数合,见沈素华凶猛,撤回去了。许和言上前:“恶女休要逞凶!”沈素华便战许和言,冲突腾挪,有十数合,不能取胜,跳出战圈。梁语诗挺身而出:“要找公子报仇,先问问我凝云洞答不答应!”两人斗在一处,战十数合,梁语诗将许和言衣衫挑破。许和言低头看一眼,罢了手。范唯江摇剑来取:“祥罗洞范唯江是也!”梁语诗手中剑相迎,盘旋往来,有二十合,划伤范唯江手臂。范唯江痛叫一声,龇牙咧嘴,掩身败走。田知楚掣剑来取,瞪目一喝:“祥罗洞首徒田知楚是也!”梁语诗复战田知楚,双剑交架,有近三十合,将田知楚手中剑挑飞。田知楚两手空空,未敢再战。唐均抽出云楼剑上前:“梁语诗,你男人死了,便来投奔林晓东,也不知羞耻!”梁语诗面上涨红:“我从未有过男人!”唐均仰面大笑:“好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梁语诗听此言,面如火烧,抡剑就往唐均面门劈去。唐均架剑相迎,战三十合,被梁语诗刺伤肋下。梁语诗收剑跺脚,将身一抖:“滚!下次来我凝云洞再战,我必杀你!”唐均手掩剑创点头:“你给我等着!”带徒弟走了。林晓东见梁语诗余怒未消,道:“这等贼人胡言乱语,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梁语诗点点头,和沈素华、孟敏慧下山去了。这日,高良县城外的林中,画师黄千山正在写生。林中忽而现出一个女子,一身粉裙,裙带飘摇,打着赤脚,从黄千山身前跑过。黄千山抬头看去,一下子怔住,直到那女子走远,方才回神。他忙拿起画笔,铺开画布,画出那女子肖像,却怎么画,也画不出肉眼所见的神韵。从此之后,黄千山再也不画山水,整日把自己锁在房中,一遍一遍地画那女子,废寝忘食。他夫人文惠玲又气又急,四处问询,打听到了林晓东,这日上午,上了云崖山来。石雪萍、林晓东一齐来迎。林晓东问道:“夫人是?”文惠玲道:“我来找一位林晓东林公子。”林晓东道:“我便是,夫人找我有事?”文惠玲愁眉紧锁:“我是高良县人,我们家那位,是一个画师。他本是画山水的,可是那日去了城外,回来之后突然画起了女人。你说他画女人也就算了,还只画那一个,已经画了好几十幅,整日茶饭不思,跟丢了魂一样。我没办法,只好来找公子给看看。”林晓东跟石雪萍对视一眼,道:“我随你去看看。”文惠玲把林晓东和石雪萍带回家中,来到画室,就见地上摆满了画稿,画的都是同一个粉裙女人,姿势神态也一模一样。黄千山坐在画稿中间,两眼呆滞,并不看画布,手上却不停,信手涂画,分毫不差。文惠玲叹气甩手:“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失心疯了呢!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谁,把我男人魂勾了去!”林晓东一眼望去,见黄千山少了一魂一魄,问道:“那日他去的哪?”文惠玲手指向西边:“就城外的树林,他总去那边。”林晓东道:“带我们去。”文惠玲便把林晓东和石雪萍带到了城外林中。林晓东四下看去,道:“黄师傅是在这丢了魂,晚上我喊回来便是,夫人且先回去。”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