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逾弘抬手一指,碧金剑嗡一声响,直飞向林晓东前心。林晓东手指一弹,九窍玲珑石飞去,正中碧金剑,一声锐鸣,碧金剑便落了下来。裴逾弘“啊”的一惊,罢了手。邹贞昊吼一声,抡剑杀来。林晓东架剑相迎,战邹贞昊三十六七合。邹贞昊久战不胜,把手一伸,袖底飞来风雷网,在空中化一朵黑云,向林晓东发去神雷。林晓东手掌摊开,风雷针飞去,将雷声接下。邹贞昊连发三道神雷,尽皆被风雷针挡下。陈玉君道:“给人寻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邹贞昊道:“两家打一家而已。”同众道兄驾云回容山去了。林晓东向郭盛一礼:“多谢郭掌门前来。”郭盛转头望向孟红英:“英儿唤我来。”孟红英一愣,瞪目踮脚张口:“我……”林晓东向孟红英道点首一礼:“多谢孟姑娘和众师兄。”郭盛师徒遂告辞。陈玉君道:“孟姑娘对你的安危甚是记挂。”林晓东道:“还我人情而已。”陈玉君冲林晓东撇嘴。邹贞昊要给江跃言报仇,未能得手。顺安县城,有一位小姐林倚云,年二十岁,生来体弱,初春时节,多做噩梦,苦恼不已。这日早上,丫鬟叶瑜英对林倚云道:“小姐,我听说凉平山上有一位小林师父,很是厉害,小姐的病,我看未必是实病,要是大夫看不好,就找他去看看吧。”林倚云答应,下午和叶瑜英坐马车上了凉平山。林晓东、陈玉君出门来迎。林倚云问道:“敢问可是林晓东林师父?”林晓东点头:“是我。”林倚云道:“我叫林倚云,是县城中人,身体微恙,想请林师父看看。”林晓东扬眉:“林某非是大夫。”林倚云道:“我的病,大夫也看不好。”林晓东点头伸手:“那林小姐请吧。”来到客堂落座,林晓东问道:“林小姐哪里不舒服?”林倚云道:“我近半月来,常做噩梦,吃了许多安神的药也不见好。”林晓东问道:“你都梦见些什么?”林倚云道:“就是梦见各种吓人的鬼怪。”林晓东寻思寻思,问道:“林小姐开始做梦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林倚云摇头:“记不得了。”林晓东道:“若如此,便得委屈林小姐,在我凉平山住几日,方能看出究竟。”林倚云回头看叶瑜英一眼,道:“需得回家商议一番。”便告辞了。晚上,林倚云、叶瑜英拉了一马车行李上山,当晚便住下了。一夜无事,第二日早,林倚云来见林晓东,欣喜道:“林师父,我昨晚睡得可好了!”林晓东道:“若真是虚病,是因为让你做噩梦的东西还没找过来。”林倚云听闻泄气:“这样啊……”林晓东道:“无妨,它找上门来,我给送走就是。”林倚云回房去了。一日过去,夜里,林倚云入睡,又开始做梦。林晓东在住处出了定,来到走廊,喝道:“什么人?”陈玉君、叶瑜英出了门来,林倚云随之惊醒。林倚云门外凭空现出一道黑烟,化一道人。陈玉君喝问:“什么人?”道人道:“涿山庆诚洞林行仪,你们又是什么人?”陈玉君道:“我师兄,是此凉平山寂云宫林晓东!”林行仪一怔:“林晓东?”林晓东问道:“你为何纠缠林小姐?”林行仪道:“练功。”陈玉君喝道:“你练功的法子,便是让林小姐做恶梦?”林行仪一哼:“吾之法门,自有精妙。”林晓东道:“你不许再惊扰林小姐。”林行仪侧目一喝:“要你管?”陈玉君当即拔剑出鞘:“放肆!”林行仪与陈玉君在廊前交战,十数回合。林行仪落入下风,道:“且待我找道兄来!”化一道黑烟下山去了。林倚云惊问道:“纠缠我的是什么东西?”林晓东道:“此是一种鸟,名伯奇,以梦为食。”陈玉君仰面扬眉张口:“原来如此。”林倚云问道:“那我没事了?”林晓东道:“他还有道兄,怕是要再回来,林小姐不妨在山中多住几日。”林倚云道谢,几人各自回房去了。林行仪回到庆诚洞,第二日早来见吕霖,言说此事,夜里,吕霖、叶其辉、彭诚、高魁、林行仪一齐杀上凉平山。林晓东、陈玉君出门迎战,林倚云、叶瑜英躲在门后远远看着。林晓东扫眼望去,问林行仪:“这是你几个道兄?”吕霖上前一步:“涿山庆诚洞吕霖是也,林晓东,你少管俺们道兄的闲事!”林晓东侧目横眉:“你们这些妖邪,施法作乱,祸害百姓,我出手阻拦,难道是多管闲事?”林行仪道:“我又没杀人。”陈玉君喝道:“让你整日做恶梦,你可愿意?”林行仪笑道:“让我整日做噩梦?求之不得!”陈玉君摇摇头,扭头问林晓东:“师兄,杀是不杀?”林晓东道:“杀。”林行仪上前:“我还要杀你!”陈玉君一喝,举剑相迎。两人再次交手,往来冲突,十六七合。林行仪仍不敌,一拂袖,将青骨刺望陈玉君眉心打来。陈玉君自有防备,手指一弹,紫云珠飞去,正中青骨刺,给打落下来。林行仪倒吸凉气,张口瞪目,见不好,回身逃命。可惜已经晚了,陈玉君伸手一指,紫云珠飞去,正中林行仪后心,打死了,现出原形,果是一只鸟儿。高魁瞪目惊呼:“师弟!”摇剑来取。陈玉君拎剑来迎,盘旋腾挪,战二十合。陈玉君女身,不耐大战,将紫云珠祭起。高魁见了,取下腕上冰火铁镯砸去,一声钟响,紫云珠被打落了地。陈玉君调头就走。高魁举剑来追,被林晓东截住。高魁便战林晓东,往来辗转,斗十六七合。林晓东占得上风,高魁将冰火铁镯打来。林晓东一拂袖,身前升起九色障。冰火铁镯落到云光之中,融为铁水。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