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谷姜去而复返是着急,但觉得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至少不应该是在这个时间点,不过好想知道他们为何半夜还独处,而且又是在一张床上。
“他病了。”鹘野表现很平常,说完就继续倒水。
“病?”谷姜将床帘掀起来。
果然,如鹘野所说,刀无泪紧闭双眼,体温过低,还拒绝他的灵力输入。
“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话没说完就看见刀无泪的手背,明明没受伤却有数道伤痕,难道是……
立即要拉高刀无泪的衣袖,谷姜要看看他是不是如同猜想那样,转移阳霜雀的伤情在自己的身上……
“啪!!!”
被打了,谷姜懵圈了,什么鬼,判官阁下要干嘛?
“你要干什么?”鹘野居高临下,手里端着杯热水,眼神中含着浓浓的警告。
“我……”谷姜不大懂得鹘野为何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但事关刀无泪的生命安全,不可马虎的,又要动手拉高他的衣袖,道:“我就是……啪!”
再次被打了,这次力度比先前要重,手背瞬间就红了一片,谷姜觉得好冤啊!
“不要对他动手动脚的,要来也是我来才对。”鹘野叫谷姜让开。
鹘野要自己动手,还是解开刀无泪的衣扣,谷姜在旁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看他手背的数道伤口在变化,时而深,时而浅,搞不清楚是真,还是假。
全身筋骨没有被拉扯和重新排列的痛,但他真的冷,是寒入骨髓,连呼吸都是冷冷的,刀无泪急需寻找热源,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脖子有热度。
朦朦胧胧的,看见有谁的手在动,刀无泪努力看清楚,是鹘野,还有谷姜……他们在干嘛?
“等等,他锁骨……”谷姜凑近看。
他觉得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锁骨在蠕动,就像是虫子,上下浮动的,白嫩的皮肤上也有伤痕,时而深,时而浅,但没因锁骨变化而有伤口扩裂的情况。
“凑这么近要干嘛啊你?走开点!”鹘野生气了,拉被子盖住刀无泪的脖颈。
“不是,我就是觉得……”
“你不能觉得,再看就挖了你的眼。”鹘野威胁道。
“哈?为什么?”谷姜一脸懵,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好到这种程度。
“因为他是我的!”鹘野俯下身来,一把抱住刀无泪。
“什么?”谷姜要晕眩,他都听见了何等奇葩之言,好可怕,他会死的吧?
他要没气了,这两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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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谷姜听了刀无泪的解释才安心下来,原来是鹘野有病。
“可他梦游症犯了,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谷姜窃窃私语道。
“喂,都说不能凑他那么近,还敢来,不信我挖你眼啊!”鹘野过来了。
“给我站回去!”刀无泪看他动了,立即一声喝。
“哼!”鹘野重回墙角处,眼神幽幽的,刺啦啦,像刀子,全往谷姜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