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
草昧子瘪嘴,就一杯糖水而已,累?
不管岸边的堤坝脏不脏,鹘野坐下来,糖水就搁在旁边。
很放松,两只手各抵着一边,鹘野闭着眼,头抬起,感受着风轻抚过脸颊的微妙不可言。
没两秒,一只手,悄悄拿走了糖水。
偷喝糖水还被呛到了,算不算是撒娇卖萌?
“又没有人和你抢,不用喝得这么急。”鹘野说。
“虽然酸甜苦辣咸都能吃,但这串糖葫芦是真的能酸掉我的牙……”
草昧子戛然而止。
鹘野嘴角向上扬,没有催促他继续说。
“是不是你干的?”草昧子摁着他肩膀,说:“我还奇怪了,什么糖葫芦串这么酸呢,原来是你啊,是不是欠揍?”
鹘野扯过他肩膀,手收成拳头往草昧子的脑袋招呼,揉乱了发型,也疼得他嗷嗷叫。
“就你这发量,想秃还得好几万年……”
“你这是嫉妒……停停停……我错了……”
草昧子求饶,但鹘野觉得他不是真心的,道:“知道为什么被欺负吗?”
“……”草昧子闭嘴。
“哟,还不坦白从宽啊?看来是……”鹘野说着就要动了手。
“剑无梦。”草昧子吐出这名字。
“……”鹘野皱着眉。
“你还记得吗?”草昧子小心翼翼试探。
“……我……”鹘野松了手。
逃脱狼爪又主动跳进虎口的草昧子,看到鹘野这样的无措,道:“你以前问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还记得的吧?”
脑中没有它的记忆,但又很熟悉,鸦青眼眸随之迷茫,故草昧子所言的内容让鹘野点头。
不是真的忘了剑无梦,而是藏在最心底,挖掘出来还需要时机,草昧子不敢得寸进尺,说:
“有些事,你不用着急去想,我能慢慢告诉你,前提是你听完了之后不能揍我,这个很重要!!!”
“……可以让舅舅来揍你。”
你丫的,这种自己不能动手就找家长来揍他的即视感,强烈得草昧子分分钟后悔提起这件事,他就不该犯贱的。
“好了啦,我开玩笑的。”
望着碧波荡漾的水面,波光粼粼的,有花瓣,随水流,看似自由却又随波逐流,像极了自己,鹘野就这样的心境,道:
“你瞒着我是有原因的吧?”
“……嗯。”
“如果不想说,你就别说了。”
“呵,说得你好像不愿意听似的。”草昧子环手于胸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
戳他脸颊,鹘野道:“因为你心里藏不住事,但能让你愿意埋着也没说的,自然不是小事情,所以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了。”
明明就是很想听他说秘密的求知表情,偏偏做出这样体贴自己的傲娇行为,口不对心,人渣。
“哎,到底是谁瞒着谁啊?”鹘野挑了眉。
“切……就爱耍帅,跟你当朋友,我都没有女朋友了,全看你去了。”
大手一挥,手里有一叠纸,鹘野乐见其成,道:“来,母后又给我整的这些美女,都交给你了,好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