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叫地骂街撒泼,这是上一辈人经常用到的一种战斗武器,尤其是在农村里,一旦爆发矛盾冲突,那些农妇们肯定会动用这个大杀招。
这一招没什么实际杀伤,就是哭的人心头焦躁,尤其是嗓门够大,中气够足的那些农妇,能在人家院外哭上两个小时的,简直吵的人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
新娘的母亲显然深谙此道,一上来就坐到在房门口,先不管谁是敌我,张开大嘴哭了再说。
“造孽啊,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啊……”
新娘父亲就不好意思用这无赖手段了,立马问还站着的新郎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新郎无话可说,只能指着于一山和小兔兔道:“你问他们吧。”
新郎父亲又转向小兔兔,满脸惊愕道:“你们都干嘛了?”
面对这些长辈的时候,小兔兔的态度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和张晓露将来肯定也不会来往了,所以对张晓露的家人也没了那么多客气。
她用很是平静的语气对张晓露的父亲道:“他们想要对我耍流氓,被我给打了。”
“啊?”
张晓露的父亲看着这满地呻吟的男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小兔兔一个女孩子家,是怎么把这一大堆男人给打趴下的。
这些男人怎么又要集体对着一个小姑娘耍流氓了。
老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喃喃道:“今天是小露结婚啊,你们怎么就耍流氓呢,怎么就打上了呢……”
看着新娘父亲呆滞的神色,新郎顿觉脸上无光,他又看了眼还在地上撒泼哭喊的丈母娘,心头更加烦躁,口中骂骂咧咧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怎么就找上了这么晦气的人家,怎么就有这么没素质的亲戚……”
这句话等于把在场女方家人和亲戚的脸都给打了,虽然没有直接骂到其他亲戚,但语气里对这些亲戚的歧视显而易见。
要换成其他人家,女方肯定是要翻脸的,女方的那些亲戚说不好都要上来殴打新郎一顿。
但张晓露家的家人却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是耳朵里装了过滤器似的,选择性的忽略了新郎一些无礼的言语。
只有屋外的那些亲戚脸色开始变的难看了起来。
新郎再有钱,这些亲戚们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尤其是那些关系比较远的亲戚,根本就不指望新郎有什么好关照的,也不打算跟新郎去拉什么关系。
“呸,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群色批而已!”
有亲戚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然后扬长而去。
这种婚礼耍流氓的事情大家也不是没见过,有人觉得这是传统,是地方上的一些风俗,应该尊重。
但大部分人都觉得传统的东西未必就全都是好东西,现代人继承老祖宗的传统文化时必须有所甄选,好的传统可以留下,但那些恶俗必须抛弃。
对于这种打着换传统文化的旗号,趁着结婚耍流氓的事情,大多数年轻人都是深恶痛绝的。
那些过来充当司机的年轻人悄无声息的走掉了几个,剩下一些没有走的,估计也就是想留下来看热闹而已。
事情闹到这一步,新娘的脸色已经是半红半白了,也不只是羞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