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端详着剑上贯穿着的黄鱼,发动了惊鸿一瞥。【锣鱼】天母过海三千种之一,声音宛如婴儿,传说是枉死海域的水手魂魄幻化。试图追随天母大人,往生投胎。特殊食材:食用后有一定几率,增加少许的魂魄强度。技能:【唤魄】(可辨人名,唤之出魂)。威胁度:淡红色“倒霉!”查小刀一阵光火,以他毛类行走肉身之坚韧,竟然被一条鱼吼破了耳膜。过海三千种……李阎默默记住这个称呼,桅塔上的眺望的水手忽然吹起尖哨,意思是前面有什么东西过来。“还吃不吃?”李阎问道。“要吃你吃!”查小刀没好气地回答。“好啊。”李阎把鱼丢给手下,打了个响指:“吩咐厨房,清蒸。”说完,李阎走到船头,极力辨认着迷雾中的水花。因为大雾的缘故,等哨子手发觉异状,那团水花距离鸭灵号已经不远,以李阎的视力,也能看到一个大概。水花激扬中,是一抹金色鲨角!【火金鲨】天母过海三千种之一,天母大人放养的鱼种之一,有九牛二虎之力。评价:十都级珍贵食材,服用之后增加一定血液活性以及骨骼强度。技能:【悍翔】【悍齿】【金火狂流】备注:某些和饮食有关系的传承,能发挥出食材的全部价值。“呦呵!”李阎和查小刀都来了精神。不过,这头火金鲨鱼显得极其痛苦,李阎仔细一瞧,一条黑色缰绳从鲨鱼的背部透出水面,周围的水被被染成红色,缰绳的另一端,是一个在海面上疾驰的男人。男人双腿绷直,身后是大片的水花,一人一鲨,在海面上盘旋纠缠,火金鲨左右滑翔,拼命想甩掉身后的男人,而男人则死死抓住缰绳。这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声燕尾服,黑色高筒礼帽,金棕色的山羊胡子,高颧骨,眼睛深蓝,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长相。大雾下的洋人似乎注意到李阎的目光,两人冲对方行注目礼。大月之下,礼帽绅士拉扯缰绳在海面上疾驰,他的身后是深蓝色的浪花,身前是金红一片的凶猛鲨鱼,显得夸张又富有浪漫气息。李阎身上裹着暗红色的皮革甲,大枪一般耸立船头,一层短黑发茬显得干净利落。好一会,吃不住痛的火金鲨张开血盆大口,礼帽男人脱下高筒帽子,对李阎深深施礼。颇具优雅风度。李阎咧开嘴一笑,冲那个洋人行了一个少先队队礼,一转头,冲身后的红旗海盗吩咐:“鱼是咱的,开炮,把他给我打下海去!”一窝子海盗是吃洋人过活的,早就等着李阎这句话,不过李阎又啊了一声。“天母过海不让动火器对吧?那就放箭!”那洋人一直留心这鸭灵号的动静,远远看见几个红头巾捏着三个指头粗的大弓对准自己,眉毛不由得挑高了几分,满脸的愤怒。嗖!嗖!嗖!这洋鬼子真有几分本事,三道箭杆又稳又准,对着他的裤裆和脑袋射了过来,他丝毫不见慌乱,戴上礼帽,单手扯住缰绳,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刺剑来。这礼帽男人大拇指一动,刺剑好像银色的闪电,一个眨眼的功夫,硬生生把三只箭杆劈断,折断的箭矢跌入水中,甲板上的李阎轻咦一声,这一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有了自己“燕穿帘”的水平。“粗鲁的远东海盗,劳伦斯爵士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这洋鬼子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话。挥舞着手中刺剑,又劈断了几根飞过来的箭矢,要知道,这时候他还有一只手在拉着缰绳,身体也因为鲨鱼的颠簸努力保持着平衡。“深红色偏浅。有接近十都巅峰的水平。”李阎一把夺过身边海盗的楠木大弓,戴上铁扳指,簇矢对准劳伦斯爵士,弓弦如同满月。咻!弓矢长扬而去。那洋人扬起银色刺剑,像是挥舞马鞭一样愤怒挥下!嘭~箭矢被这一记刺剑硬生生劈断,洋人的虎口也裂开一道口子,可他依然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李阎同时也在笑。后面的几艘舰船已经赶了过来,至少上百道弓箭拉满,同时朝这位海上的孤独勇士射击。黑潮铺天盖地,淹没了这位劳伦斯爵士的眼眶。噗嗤~……一样的大月孤悬,一样的白雾弥漫。白色船帆高扬,上面是金色和蓝色交织的华丽徽章。鱼身狮头的异兽拱卫,中间是纹着远航船只和红色蔷薇的金色盾牌,两把红白条纹的圣乔治十字旗帜斜插着,中间是三角舵轮,是“e”“i”“co”的金色字母。即Honourable East India Company英国东印度公司。铁灰色的巨大船趴伏在海面上,接近四百米长,相当于四艘红旗帮最大的船只型号,广船的长度。森森的阿姆斯特朗炮口张着,口径300mm,单是炮弹五十多斤重,而这样的火炮,船上上足有七十门。在整片南洋海域,是当之无愧的海上巨无霸。“这木桶里是全是魔鬼!”金发碧眼的英国雇佣兵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气泡酒剧烈摇晃起来。身边一个肤色白皙,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把银锭子,徐徐摇头。“马丁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向这些可爱的,白花花的小东西道歉。”他捏起一颗银锭子:“这样可爱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魔鬼呢?”“华盛顿,你知道飘上来的十几颗木桶,已经让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手了么?”“他们心中的贪婪才是引导他们走向死亡的魔鬼,这些白花花的小家伙是无辜的。”华盛顿站起来,扶着手杖走到船舱边缘。“天,母,过,海。”他用蹩脚的汉话自言自语:“这简直是上帝的眷顾,远东的上帝!你知道我从上一个浮出海面的破旧船只上发现了什么么?我从未见过那么华美的瓷器。还有,一点小玩意儿。他让我年轻了二十岁,华盛顿,我不是在形容!”“同时,那艘船也夺去了我们四十多名士兵的性命,而且,华盛顿,我必须提醒你,那东西可能只是一种古老的毒品,像是高纯度的鸦片,所谓的恢复青春,可能只是你的臆测。”“随便你怎么说,要不要离开这片海域,我们公平地来决定。”华盛顿耸了耸肩膀。“你一票离开,我一票留下,那么,劳伦斯爵士去哪了?”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