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面露苦色,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但就在这时,锦袍少年突然抓着权容漪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这小兔崽子,突然发什么疯!”权容漪抬腿一脚踢到他身上,锦袍少年不吭一声,蓦然放手,转身就跑开了。
一块玉饰从他腰间掉了下来,落到地上。
权思妤旋即不再理会疯叫的权容漪,俯身捡起来追了上去,“哎,小弟弟,你东西掉了。”
少年听见这话果真回过头,冷淡抬眸看了权思妤一眼。
权思妤禁不住手就是一颤。
这少年长得实在是美。一张清瘦的脸上满是戒备,那双冷眼秀而不媚,仿若冰山之上的雪莲般令人心颤,如若再大几岁,必然是京城中一等一的美男。
权思妤忽然之间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试探性问道:“你叫权湛是吗?”
少年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拿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权思妤不由失笑。这弟弟还真如原著里描述的一样自闭。
陈国公府内有两大自闭,其中一位自然是权思妤,另一位就是三房的长子权湛。
权思妤的三叔嗜酒如命,前几年突然得了次子,心里一高兴就戒了一阵酒,三婶便认为这个孩子是她的福星,两口子一门心思全放到小儿子身上,对权湛便不闻不问起来。
权湛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备受冷落,本就自闭的性子愈发自闭。这少年后来逐渐走上黑化道路,对整个陈国公府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权思妤垂下眸子,想起方才他望向自己的那一眼,禁不住心神怦然。
这么好看的弟弟,不顺手拉她一把,权思妤心里过不去。
权思妤逐渐走远,权容漪原本还要再追上来,却骤然被路过的权贺拉住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权容漪瞧见权贺,顿时有些心虚道:“哥,权思妤她欺负我!”
权容漪平日里就娇气事多,权贺根本就不想理她,瞧见权思妤离去的背影,皱着眉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少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的。”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哥了?”权容漪一听这话霎时睁大眼,说完话她又看了看权贺沉沉的脸色,到底还是有些怕他,便找个理由匆匆逃开了。
临走时她有些气愤地望着权思妤的背影,一想到前不久吹了的婚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权思妤这个丧门星,下次别叫她逮住。
权若凝在老夫人那儿被数落了一顿,沉着脸回来后就忍不住掀了桌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跟我过不去!”
“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蔻丹上前递了杯茶,又连忙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东西,心疼道:“这些可都是您最喜欢的首饰,摔坏了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突然落到一只木镯子上,惊疑地问道:“小姐,这是?”
权若凝极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往地上看去,瞧见那只木镯子的时候瞬时皱起了眉。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首饰盒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玩意儿?但旋即看到一旁摔开的小盒子,不禁脸色微变。
“这不是奴婢当日从权思妤那拾回来的那只玉镯的盒子吗?里面的玉镯怎么成了木镯子了?”
她抬起头,蓦然就撞上了权若凝怀疑望着自己的眼神。蔻丹吞吞吐吐道:“小姐,你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权若凝盯着她道:“能随意出入我屋子的除了夏红便只有你,夏红跟了我这么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蔻丹心神一凛,那小姐的意思就是她拿了镯子?
权若凝眼眸中的戾气越来越重,蔻丹脸色禁不住又白了几分,辩解道:“三小姐……真的不是奴婢拿的东西呀……”
“你还敢狡辩!”权若凝本就一肚子火气,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当即寒着脸扬手一巴掌就扇了下去,“啪”地一声清脆回荡在屋子里。
脸上瞬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蔻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权思妤,顷刻间就红了眼眶,“三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拿您的东西!”
这时,丫鬟红夏正好急急忙忙踏进了屋里,战战兢兢道:“小姐……方才您没回来时,权思妤来过您的屋子……”
权若凝转头望了她一眼,不禁恼火道:“她来干什么!为什么她能屡次出入我的屋子,这整个府中当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