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好天气。
蝶屋里待着的三人组将铺盖拖出去晒了。我将我的铺盖拿出来后,对着帮我挂上晾衣绳的人说了句“谢谢”,安静的待在暗处,避免被太阳照到。
这个时候,跟我一起待着的还有灶门祢豆子。
与我不同,被兄长一直背着的少女是真正的希望,她靠睡眠就可以变强,保持着人心。按照逻辑链推下去,哥哥炭治郎会是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希望,那么妹妹祢豆子就是蜕变成完美的鬼的希望。
鬼舞辻无惨想要让鬼和阳光共生的想法将在祢豆子身上实现。
我成了虚假的希望。
而真正的希望在我手边触手可及。
说起来算意外之喜吧,我只是想混进来过着被敌人保护的生活,远离一下鬼界的纷纷扰扰,让自己的大脑得以放松。谁知道运气会这么好?
我成为虚假的希望没几天,炭治郎和他的小伙伴就遭遇了他们打得过又必须受重伤的鬼,跟我在蝶屋相遇。让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跟老板汇报说:
“无惨大人,我在做上次的任务,正在欺骗灶门炭治郎。您有什么吩咐吗?”
有几天没有看日出的鬼舞辻无惨:“黑死牟,你做了什么?”
“我安排了一个棋子进鬼杀队,现在进展良好。”
老板很上道的挂了脑内通话。
在鬼杀队安插卧底的时候,老板还是很懂事的,告知一声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电。这都是我们的血泪教训。因为老板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出现的脑内通话,我们死了一堆鬼了。
老板研究出药剂后,就一直想在鬼杀队里安插卧底,最好到最后整个鬼杀队里柱级角色都是鬼,然后就产屋敷去死,天下太平了。
这个愿望非常宏伟,但是想要偷家的时候总是不太成功。
塔防游戏里走捷径是需要万分小心的,虽然他们没有五个大脑,但是一堆报警系统还是有的。
我们鬼方悄咪咪偷了他们一塔后,想要从草丛绕后,总是会差一点。
第一次是被自己人误杀。第二次是因为卧底打架太狠了,两个对演的双双死于太阳。第三次死于老板的脑内通话。第四次死于跟队友无意间说出来的老板名字。
……
更多的就不说了,一半死在了老板的脑内通话里。四分之一死在说出了老板名字。
让老板说“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的话都没底气。除了老板,谁能知道老板什么时候通话呢?难不成要说鬼王通敌?
那我们太惨了吧。
更尴尬的是,我一个上弦一,干的最多的不是杀人,而是收拾残局善后,一个武力担当,硬逼成了毁尸灭迹的一把好手。
你们以为我很想干这些吗?
我养的稀血还没哄两句,就被老板喊去善后。准备睡觉,老板喊我。
别的上弦都在养老,我这个上一在养老院里当社畜。
你说苦不苦?
现在运气这么好让我可以在说实话的前提下减少工作量,我觉得苦尽甘来。
另外一个运气好,就是我在进来之前,只想混日子的,谁知道我碰到了灶门炭治郎后,连灶门祢豆子都需要我看着了。
真正的鬼界希望就在我边上,而我在敌人大本营被敌人保护着,成了接近鬼界希望的第一鬼。
世事无常。
我离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等炭治郎他们晒完被子,我已经跟鬼界希望背靠背差点睡着了,虽然中间隔了个筐子。
“非常感谢,清介。”
“真是帮大忙了。”
面对长男的微笑时,我清醒过来,想要动动僵硬的身体时,腿上感觉到了沉。
我妻善逸作为一个扒腿专业户扒我腿我能理解。他毕竟姓我妻,毕竟是一个哭着说“不抱一定会死”的人,满足一个性命随时危在旦夕的人的愿望,我还是能忍的(假的,我会踹)。
但是嘴平伊之助……
我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唯一靠谱一点的炭治郎。
“啊,这个,抱歉抱歉,他们在晒被子的时候溜了过来。清介,我马上将他们喊起来。”
可是炭治郎,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我跟他们可以打铺盖在同一间屋子里睡觉了,虽然后果对我来讲有些难以承受。好像我跟谁睡同一间房,最后都会变成我一个睡相好的人碰见一群睡相差的。
我在群魔乱舞的夜间,动脚踹着滚来滚去的三人组,免得他们滚到我身上。在这大半夜里,我思考着我那还不算漫长的鬼生,想起我老板的好了。
至少老板从来不会踹被子,也不会到处滚,更不会缠人。
在我被蝴蝶忍安排着跟他们三个人共住一间房的当天晚上,我还记得蝴蝶忍微笑的脸“听说同龄人会有话题一些呢,清介先生要好好看着他们哦。”
我觉得跟我更有话题的是霞柱时透无一郎,他14岁,他安静,他只是一个人。
他们这三个病患比我这一个健康鬼还要活力满满,打着绷带都很有生气。第一晚的时候,我以为靠谱的炭治郎凑近我嗅了嗅,在我懵逼的眼神里说:“清介的情绪很淡,都没什么额外的气味。”
“你是狗吗?”
他露出靠谱的微笑:“不是,只是嗅觉比较好。清介现在的情绪是在惊恐吗?”
“能嗅出情绪来,你以为是在写科幻小说?不对……应该是魔幻。”
我的三个室友,一个嗅觉发达,一个听觉发达,还有一个触觉发达。那么,那晚我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