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间桐脏砚最适合的成就永生的道路, 他不相信。
实话的优点就在于此。
它让我保持了言语的诚实,又让人无法去相信,心甘情愿舍弃了打折的机会, 转而等待起了它恢复原价的时刻。
这次是我直接伸出手, 下一次就是他准备自己的所有来争取一个返场机会。
不合时宜的实话有时会比谎言更加恶毒。
毫无信任度的情况下, 跳过所有过程直达结果提出邀请, 不获得对方的仇视和忌惮已是幸事, 合作就不必再提。
“说到底间桐家主也只是一个实验对象。我虽然对间桐家那两个孩子的情况比较感兴趣, 也没到非要不可的程度。”
坐在我对面与我谈话的是被我视为学生也是未来会卖*身阿其波卢德, 不会获得真正的权利却会为了它的发展而鞠躬尽瘁的辅佐者韦伯·维尔维特。
他表现得有些局促。
是因为脚下堆得满满当当的资料而无处落脚的处境,也是因为我在教导一开始, 就说明了他具有才能这一事实。
客观的第三角度。
眼神或许是洞彻人心。
无论如何,都算是对他具有才能的事实的正面阐述。
我这里只是单纯的说明。
韦伯因为无法体会我的情绪,将它认为是来自导师的肯定。
差异性的诞生源于他的魔术天赋平庸, 在魔术学习上失败是常态。基础的魔术能拿得出手, 但有些时候他可能不确定是否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变化。基础之上的魔术失败是不用惊讶的事,能成功倒是令人震惊。
魔术天赋平庸,甚至可以说差。
没有才能, 算三流魔术师,有才能加成, 能够到二流。
他需要自己具有才能, 需要这样的事实。
所以理解的差异性产生是正常的。
然而我需要告知他的事, 不涉及他的具体才能,只是轻描淡写的告知事实, 转而说起我的目的。
我将他当成被教导者和合作者。
圣杯战争里, 御主身份让我们站在同一层次上, 导师与学生的关系被弱化, 合作者的关系被强调。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但我依旧需要履行合作者的职责。
“两个孩子?”
“具有可以称得上良好的魔术回路,却无法踏入魔术师领域的男孩。和一个虚数属性的女孩。我想要,但也仅就如此。”
韦伯没有去思考我想要他们来干什么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此次战争以及战争的信息收集上,并通过我对间桐家情况的言语了解到我收集信息的程度。
他对其他御主有过最基本的调查和分析,这在他才能的范围内。对比其他御主信息和我的话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lord是对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有合作的意图?”
“saber的御主据说是爱丽丝菲尔。”
“如果是那位女性,saber与lancer的战争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结果。lord很清楚这一点。”
被卫宫切嗣的爱情捕获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诞生时间太短,纯白毫无心机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伪装效果并不算好。就算真的是saber的御主,干掉卫宫切嗣与直接让saber退场依旧是等同的事。
她适合救赎,而不适合伤害别人。
毕竟是人造人,知道她本质的都会在她的保护者死去后第一时间解决她。
至于圣杯的容器——
拥有思考能力的容器只需要抹去她的思维,插入新的人格就可以成为一个可以被人操控的使魔。
保留思维的前提下,也可以参照圣杯的令咒系统,来制作等同的东西,对她强制命令。
并不需要死亡才能达到让saber退场的目的。甚至可以反过来让saber成为战争的助力与消耗品。
会找间桐脏砚成为合作的实验对象,非常明朗。御三家中的间桐家正是制造出圣杯令咒系统的家族,对使魔的使役相当有一套。
但结果也显然。
这种类似于空口许诺,连契约都没拿出的条件去换取帮助,没有一个魔术师会理睬的。
间桐脏砚就是用这样的理由回绝的,“老朽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的心气,还是稳妥一点好。”
拿出魔术刻印做担保,签订自我强制证文对我而言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合作对于间桐脏砚而言同样没有可能。
回到这次谈话,我对韦伯的猜想不可置否,但“御三家中的远坂家,为什么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