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瑜知道安父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将她送到国外深造,那就不可能重新更改他的想法。安子瑜也算是与安父赌气,跺了跺脚便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安父仔细想了想,以解除婚约来达到和解的目的,这样的方法可能并不长久。以牧泽然的手段,只怕等风声一过,他就会继续调查。
安父自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如果再让牧泽然继续查下去的话,他的后半生只怕都会在牢狱里度过。他自然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如今他早已年过半百,他的后半生只想安度晚年。
安父想了又想,总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能够再继续让牧泽然查下去了。但如果只靠他背后的人为他撑腰的话,这样的想法完全不现实,一旦出了事情,让人哪怕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一定会让他出来背锅。
如果一个人在自身都已经难保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还想着如何来保他了。安父如此一想,更加坚定了他要自保的想法。
“贤侄,最近可有空吗?咱们叔侄俩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喝一杯了,再说了我想了想,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必要再谈一谈。况且,这感情也是需要经常联络的,否则容易生分是不是?”
牧泽然不知道安父的葫芦里究竟买了什么药?他们之间婚姻的事情已经谈过了,如今还能再谈的,估计就是想让他罢手,不要再继续调查安家的事情。
“好。”
牧泽然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或许也知道安父这是为他摆的鸿门宴,但与此同时他也深知不入虎穴,安得虎子的道理。如果他不去,只怕安父也会接着别的名义来让他去,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推脱不掉,那他便没有必要推脱了。
再者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或许能够在与安父的谈话之间,找出点什么破绽来。
等牧泽然到了的时候,安父已经在等候了。
“贤侄来了,快坐,我们叔侄今天难得聚在一起,你来看看这些菜是否合你的口味?”
牧泽然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道:“都由安伯父安排。”
安父从牧泽然进来之后就一直春风满面,仿佛对于他们两人的聚会真的是渴盼了很久,而今天他们难得聚在一起,因此十分高兴一样。
“好好好,咱们今天就不谈公事,只是闲聊一下,好不好?”
牧泽然听了他的话,表面上虽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若有所思。这些年来一直与安父打交道,他虽说不可能百分百的了解这个人,但那也能了解他的一半。
今日这酒席来款待他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安父的身上,还让他过来,事先就已经说好不谈公事。那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除了公事,难不成还有什么私事可以谈?
“你安伯父我吧?这人老了,就越来越念重旧情,其实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的感情还真的很不一样,来,咱们叔侄俩先喝一杯。”
安父无论是与他说话,还是与他倒酒。其动作都十分自然流畅,让牧泽然没有半点防备。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吃一顿饭都能吃出事情来。
就算是安父专门为他摆的鸿门宴,顶多也只是为了与他谈事情,又或者用什么方法逼他就范,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安父竟然会做出对他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