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被问的哑口无言,就在人们以为孟老坚持不住了,马上就可以开始指认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孟老却忽然开口,“结论下早了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吗?这学术就是这些个理论,如果你们非要说这是一种剽窃,那么我还说是她剽窃呢!反正这两支疫苗都要进入临床期,不如就让我们比一比,看谁的疫苗更管用!”
一时间话题又被吵了起来,这一次却是不得不让孟老的疫苗面世了。
许明莉本也没有在怕的,欣然接受了挑战。此事也成功地把国医局药监局的目光吸引过来全程监督,最后竟然发现许明莉的论文中有一组数据不准,许明莉研发的疫苗也被拿去做了鉴定。
果然不出许慕遮所料,这支疫苗有问题,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如果真的上市出去,那将会危害多少人。
国医局和药监局,顿时对许明莉的论文以及研究成果进行了批判,许明莉的形象又开始下滑,甚至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
孟老这时才表明,“这个疫苗是我倾注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早在帝都医学研究所的时候,这就是我研究的课题,后来因为一些事,我不得不被迫离开帝都医学研究所,可我对这个研究却从来都没有放弃,为了实验,我卖掉了我帝都的房产,回到魔都老家,又举债建立自己的实验室,曾一度被高利贷逼迫……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甚至想到了赌博、赌石来以此翻盘弥补研发所需的经费,我也是在上一次的玉石交流会遇到了慕遮小姐,她得知我是同道中人,帮我还清了债务,并提供了实验室给我,并从未索取任何的报酬,只一心为国效力。
可不曾想,这样杰出的青年,却屡遭人设计陷害,我的实验数据被毁了,慕遮很自责,还鼓励我重新推算。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实验数据不被毁,我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数据中存在漏洞,幸好重新推算,找到了这漏洞。”
孟老的一番陈词之后,让人们体会到了科研人员的不易,同时人们也抓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许明莉盗取的是孟老数据被毁之前的数据,结合时间线来算,那不就是宋承言代表帝都医学院辅助许慕遮研发防癌疫苗的期间。
没有人是傻子,一时间宋承言也成了众矢之的,声讨宋承言出来给一个说法,不然坚持抵制宋承言,包括宋家的股市都一落千丈。
宋承言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人们都等着宋承言出来道歉。
宋承言缓缓出现,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再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满脸却是无辜和无奈。
他站在主席台上,对着下方的媒体和声讨他的人,一开口却是被逼无奈,“这些天来,人们一直想要我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给孟老前辈道歉,可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又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论文是许明莉发表的,研发虽是我同许明莉一起研发的,可我不过是一个导师的身份,对,我没能把好关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说我剽窃?”
这话听起来有些牵强,却也不无道理。
在观众席原本还替宋承言担忧的许明莉瞬间傻眼了,宋承言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吗?她有种被宋承言卖了的感觉,却也明白了此前宋承言真正的用意。
当初提出让她再写一个论文的是他,提供论文资料的也是他,研发的主力是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提名而已,可如今自己却成了替罪羊,她不甘,立刻冲上台上去反驳:
“宋承言,你当真是好打算!论文的数据明明是你提供给我的,研发时,也是给我挂一个名而已,现如今,却是我成了那个欺世盗名之辈!”
宋承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明莉,你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我承认,在看到这么青春靓丽且又优秀的你的时候,我心动了,哪怕之前你有与堂哥不伦的历史,我也丝毫没有介意,因为我是真心的爱着你,看着那样骄傲的你,被自己的堂妹比下去,我也替你着急,才帮你共同研发出这个疫苗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如此急功近利……”
许明莉的脑袋顿感“嗡”地一声,瞧瞧他都说了什么?将所有的黑锅都甩给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她这辈子最不堪的事也要说出来。
她恶狠狠地看着宋承言,宋承言却仍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表现着自己的无辜和可怜。
媒体也忽然如同爆炸了一般,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没想到还有比窃取试验数据更大的瓜可以吃。
他们立刻一副“敬业”地姿态,“许明莉小姐,宋承言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您之前与自己的堂哥还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
许明莉的脸色惨白,这一败,真的是一败涂地。输了名誉,输了前程,还有自己的心。
看着宋承言那张温润的脸,再也不是良缘,而是一个口腹蜜剑的伪君子。
她咬着牙,恨不得食其骨啃其肉喝其血,他是想彻底的毁掉自己吗?
那些记者们还在咄咄逼人,“你与你堂哥之间真的发生过那种事吗?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生那种事的?是年少无知的爱情,还是单纯的追求刺激呢?”
许明莉面对着众媒体刨根问底地质问,感觉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自己承受毁灭性打击的那一天。
可这一次不是在福寿堂,没有爷爷的庇护,只有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承受着。
在没有得到许明莉的回答后,那些记者们便开始自己给自己加戏,利用自己对新闻的敏锐和积累,自行分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