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外三十里处,两军对峙着,泾渭分明。
一方清一色的银白色铠甲,阵前丈高的大纛旗在寒风中猎猎招展,火色的旗上大大的耀字迎风飞舞,像一团在风中怒燃的火焰。
另一方着赭红色铠甲,同样的阵前也有一面大纛旗在迎风飞舞,水蓝色的旗面上大书两个字司徒,那徒字的最后一笔如出鞘的剑刃带着犀利的锋芒。
“咚咚咚咚!”
两道摄人心魄的鼓声犹如滚滚的闷雷一般,几乎在同时响起。
随后“呜呜呜”一阵号角声响起。
银色铠甲阵前冷飞骑在白色战马之上,鼓声响起时,他右手中的二八红缨长枪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咻的一下窜了出去。
“杀——杀——杀——!”随着冷飞的动作,他身后的将士如同伺机而动的豹子,伴着声声嘶吼全都如汹涌的大潮冲向敌军。
马上的闵伯衍冷着面孔,一双桃花眼也染上了一丝血色,紧抿的薄唇带着下颌蹦出一条坚毅的弧线,得到进攻的指令后,双腿一夹马腹,随着一声马儿嘶鸣,提着长剑的人已经冲在最前方。
终于两队大军如排山倒海般相撞在一起,狰狞的带血面孔、染血的刀剑长矛、低沉的嘶哑嚎叫、弥漫的滚滚烟尘,整片白茫茫的山原都被这种惊心动魄的惨烈厮杀气息所笼罩。
在与交战处距离不过十里的距离,有数顶行军帐矗立在此,在其中那座大帐之内,段云负手站立在墙上所挂的地图前,剑眉微拧,如今半月之期已经过了一半。
想到此直恨不得立时斩了那射箭之人的狗头,以解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