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夫,药得什么时候能配好?”
距离孤墨城外五十里左右有些颠簸的马车上,闵柏衍和晏梓河一左一右紧紧盯着蒙老头的手。
“快了快了,殿下别急,老夫在配最后一味药了。”蒙老头眯着眼睛捏着一小撮药放入药臼中。
闵柏衍闻言松了一口气,靠在了车壁上,伸手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已覆着积雪的枝头,心头也像初冬的寒雪一样有些微冷。
他有些看不懂父皇如今的所作所为,甚至内心深处是有些失望的,明明是很好的时机,可偏偏……
冷将军、左将军的那些士兵相貌还清晰的映在脑海里,昨日还一起喝酒的兄弟,日后却再也不能相见……
父皇的回京诏书接二连三的传递,大将军已于昨日下令班师回京,碍于恒毅的伤,让他们几人先行,想必大队伍明日就能追上来了。
咏心荷总算拿到了手,还真是小看了茹妹妹,似乎昨日娇小的孩童竟一日之间长大了……
闵柏衍看蒙大夫将段恒毅胸前一团团腐肉往下剜割,有些不忍的别开头,过了一会儿蒙老头将那一坨散发着冷香的药团敷在伤口时,他又忍不住看了过去。
“小晏,去把这些煮了。”蒙老头又把药臼里剩下的药递给了晏梓河。
晏梓河低低的应了一声才将视线从段恒毅的伤口上挪开,掀开车帘坐在了马车边,点燃炭炉。
“内服外敷,想必明日就能完全醒了,只怕调养要费些时日了。”蒙老头将段恒毅的伤口敷好草药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到时宫里应该会赐下一下药材,只怕那时还要有劳蒙大夫费心了。”闵柏衍朝着蒙老头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