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看看百姓们会不会撕烂了你的嘴!”一位青年站在原地怒目圆睁,颇有些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这位有些瘦小的说话男人。
“你胆敢污蔑瑾瑜王爷,我看你纯粹是活腻歪了!”青年伸出碗口大的拳头狠狠地抓住瘦小男人的衣领,竟险些将他提起来。
脚跟已经离地的瘦小男人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围上来的人群,脸上有些惊慌失措,嘴唇有些发抖,嗫喏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眼前高出他一头有余的青年深情十分激动,情绪更是亢奋不已,清明的眼中有淡淡的血气翻涌,喷薄而出有些滚热的气息更是直接洒在他的脸上。
观察到这里,瘦小的男人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
原本他们还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去鼓动这些灾民,现在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喷涌的人血,尤其是那些他们嫉恶如仇的恶人的鲜血,无论是他们的心还是他们的身都被深深的刺激着。
这个时候的人往往最受不得刺激,因为他们的整个心神始终都会被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刺激着。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悍匪狂徒杀人不眨眼或是大军迎战之前往往都会斩敌人首级来祭战旗。
鲜红的、滚烫的鲜血会给人带来最直接的刺激,鼻息萦绕的血腥气,满目的鲜红,挥之不去的人面临死亡前的恐惧、惊慌、无助、绝望、茫然等着种种情绪全都被充斥在那一双眼中。
而当刽子手面临一个这样的人时,他的心中会升起一种藐视,对弱者的藐视。这无关曾经的地位和权势,因为最终能掌控生死的人才是真的强者。
心中冷冷的讽笑一声,瘦小的男人好似极度恐慌一样,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面前的高大青年。
“你说清楚,不说清楚今日就甭想这么轻松的离开,王爷为了这一城的百姓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中,又岂能任你宵小之辈妄议!”
青年看着这矮小男人的瑟缩神情不由地更加理直气壮了几分,攥着领口的手也松开了一些,脸上有些得意洋洋。
“真蠢啊!这么明显的激将法都看不出来!”矮小男人在心中笑着叹息一声,随后带着惊恐的眼神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
“大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之不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罢了。”
“少啰嗦,快讲,这么多百姓都能作证,你要是说的在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是啊,你就快说啊,啰嗦什么,刘家小二脾气可是不太好,小心一会儿惹急了他,让你受一顿皮肉之苦!”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等的不耐烦了,便出言叫嚷了一声。
“哼,一群莽夫!”矮小男人在心中鄙夷的唾弃一声,随后快速的瞟了一眼不远处同样裹在拥挤人群中的另外两人。
“我堂叔父家的表兄在衙门当差,说是啊,这瑾瑜王爷早在暴雨初临时便请旨离开了京城,但是却在途中有意的绕了几段山路,遇上山洪爆发才感染了风寒。”
“然而就在这位瑾瑜王爷离京之后一道圣旨便从宫中发出,你们也都瞧见了,传圣旨的人比瑾瑜王爷足足早到了三天。这三天的功夫若是王爷到了,指不定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