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府的管家不过是出去理论几句,便被李独的老子娘言语粗鄙地骂得哑口无言,府上的小厮听见吵骂声出去一看,还没等说上一言半语,那李独的老子娘就开始坐地上哭嚎,说是赵家仗着做官仗势欺人,还让看热闹的百姓给评评理。”
“你说,这样一个老妇人打不得骂不得,不躲着又能如何?”
段恒毅轻叹了一声,“这回赵大人恐怕是心中十分躁郁了。”
对上叶婉茹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段恒毅不紧不慢道:“不能出门不说,还要防着有人把馊主意打在李独的老子娘身上,否则李独的老子娘一旦出了事,就会被百姓们以为是赵家下的手。”
“赵诗妍本就选在了这个节骨眼上与李独和离,不管谁对谁错,只怕轩帝心里对赵大人都是颇有微词的。”
“要是李独的老子娘日日在赵家门前闹,突然哪一日不闹了,你猜百姓们会怎么想?要是李独的老子娘再突然暴毙,你猜轩帝又会怎么想?”
“到时候赵大人身上就是有八张嘴,这事怕是也说不清了。”
“栽赃嫁祸的事,无论在哪都是不少见的。”
听得段恒毅的这些话,叶婉茹有些哑然。
栽赃嫁祸的事,她们府上却是已经经历过一回。
赵家若是也不幸经历一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且方才恒毅哥哥所说的那些,却也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如此看来,这李独他娘,还真是动不得。且不仅不能动,还要暗中派人保护她,以防止有人下黑手要了她的命。
百姓们心中如何以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独的老子娘一旦出了事,那么与李家结为姻亲的赵家赵大人首当其中便会惹来陛下的厌弃。
本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事,闹到满城风雨也就罢了,若是再死了人,百姓间的舆论将可见一斑。
那时,赵大人一家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先前她只以为李独的老子娘不过是眼见着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心有不甘,撒泼打诨耍无赖想从赵家多讨些好处罢了。
可如今细想,此事不然。
定是背后有人给李独母子出了主意,否则早就已经答应好的事情,又怎么会临时变卦?
且在她看来赵家说要把宅子收回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赵府的管家也曾提出以一千两相抵的事情,赵家母子不依不饶,便是要拖垮赵家。
可拖垮赵家又有何益处呢?
这背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想借此搬到叶家,还是单纯看赵家不顺眼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这件事的确是十分糟心。”
心头有些烦闷的叶婉茹轻叹一声。
原本赵家的事情她一个小辈自是不便插手,可事情倘若当真牵扯到叶家,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她也要告诉父亲小心提防才行。
“呵,糟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赵府的管家见李独的老子娘如此难缠,便想着那处宅子不要了,只要李独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就行,可谁知李独的老子娘说赵家以势压人,就狮子大开口管赵家要五万两银子,说什么她儿子后半辈子没有了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