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禅师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弘方师侄,你脾脏淤血老衲算是帮你化开,回去静心调养,切不可再妄动心火,触犯无名,至于......罢了!你先撤下吧。”
弘方胸闷吐血,经过老禅师度气调理后,现在是得到很大缓解,不过老师伯欲言又止却是为何?
“还不退下?去世尊面前静心念经祷告,哼!”袈裟老和尚一脸恨其不争的忿恨。
弘方是袈裟老和尚座下小弟子,总是不能静心礼佛,与世俗牵扯繁杂,让他这个师父很是不喜,这次吃亏看是否能让其修身定性。世尊是对佛陀的十大尊称之一,念经祷告算是一种忏悔,希望这小弟子能明白自己苦心,为临枫寺的发展壮大,这袈裟老和尚确实很劳心劳力。
“是!师傅,弟子罪过!师伯,今天让你受累,师侄十分惭愧惶恐,回头给您老人家备点参茸等补品......”
“阿弥陀佛,弘方师侄,切莫张罗,出家人四大皆空,外物欲求切莫过甚。”老禅师慈眉善目制止弘方继续言语,正准备再劝善一番,突见弘方眉头闪过一道桀骜戾色。
“弘方!还敢再妄动无名?!今日伤你之人,已经是手下留情,就是老衲见此人也需礼让几分,如你还放不下这嗔念,就是招祸取死之道,哼!”一贯慈眉善目的老禅师这会神色,声如洪钟的呵责,却是严厉非常。
通过弘方之前介绍,他大概知道今天这事情是梁川所为,而且对梁川这突然增长的修为也是很惊诧和佩服,说梁川是天纵奇才都不为过,而且最让老禅师惊奇的是梁川好像内力修为有了质上的变化,弘方伤的不止是内腑,还有“灵”。
方外修行之士认为万物都有“灵”,每个人身上也都存在着“灵”,反正就是一种感觉,是众多修行者冥冥中所追寻,并且需要突破的感觉,而且修行越是高升,这种对“灵”的感知越是明显。
简而言之,老禅师所感知的“灵”,与一般所说的“灵魂”大同小异,但理解更深,感知范围更全面吧。
因为弘方的眉宇闪现的戾色,明显是心里对梁川有所记恨,甚至想通过自己所谓的“社会朋友”,看看是不是能“照顾”下梁川,反正他们这样名山大寺,多的是世俗的达官显贵等信众。
弘方被老禅师这一呵责,表面虽是恭服,但此刻心里的报复念头却是更盛,因为他不重修行,更是认为人力绝对对抗不了世俗的种种势利和***。
“弘方!还不退下回去自省?你师伯,今日为你可是耗费不少精气,孽徒!”袈裟老和尚也是难得看到自己师兄动气,怕弘方再有冲撞,赶忙出来打个圆场。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见弘方和尚悻悻退去,老禅师和袈裟老和尚,俩人同时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师兄,师弟有愧,弘方作为师弟小徒,平时疏于管教,是我罪过,哎!”袈裟老和尚很是自责,对老禅师他是十分敬重,所以这会的歉意很是诚心。
“哎!是老衲妄动无名,师弟无需自责,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见袈裟老和尚还想再解释,老禅师轻轻抬手制止,继续道,“师弟,临枫一寺,如今香火鼎盛,虽说有当下盛世之功,你也是劳苦功高,你为一寺方丈,诸事凡多,有纰漏处在所难免。”
“阿弥陀佛!”袈裟老和尚恭敬的再道一声佛,代表谦逊也代表对老禅师褒奖的回应。
“师弟,你坐,咱们师兄弟也好久没有辩禅,今日就此论论?呵呵。”
辩禅与是z传佛教特有的辩经相近。一般通过一问一答或多问一答的方式,对佛经进行研习。因通过层层辩经达取得“格西”资格后,被尊为具有很高的智慧。因而,辩禅又被视为开启智慧之门。
袈裟和尚一阵意动,赶忙取一蒲团在老禅师面前坐下,他人情世故方面是优于师兄,但论佛法修行,于眼前老禅师而言却是差了许多,就目前华国来说,修行境界能高于老禅师的也没几人,当下能与师兄辩论可是机会难得。
“师弟,辩禅之前,你先答个师兄早已有的疑惑,佛寺大多不事生产,处处需向信众化缘供养,如今寺庙所需是否已经过度?佛徒们的索取是否已经太甚?贪之一毒所蔓太甚,于众信于寺本身是个祸端,你为方丈,有何妙法?”
......
话说临枫寺后山禅院的辩禅,梁川肯定是不知,但这里一切又和他无形中有些关联,特别是弘方“报复”的仇怨种子深埋,之后又会其怎样波澜?
梁川下午在黄采薇套房,陪养母聊天,顺便帮老人家理气推拿,现在的霍语蓉气色十分的好,跟之前的悲苦生活下的气质,简直就彷若两人。
梁川还给在京城培训的黄采薇打了电话,商量购房事宜,黄大小姐当然是很兴奋,甚至电话里激动扬言,要买就买套别墅,有天有地,大家都在一起,才是个真正的家。
梁川很理解黄采薇那种对家”的渴望,毕竟她从小单亲,而且母亲又离开,剩下她孑然一人。遇上梁川后,让她更是有种强烈组建一个“家”的欲望。现在梁川提出买房,不就是成家的明显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