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娇听见国际新闻似的不敢置信,“你看你这个破房子,哪是新婚人能住的?”
“我手里面不是没钱吗?”李晓月囧得是个要死,她如蚊子般嗡嗡的解释。
楚心娇不依不饶,“你没钱,那男方呢?不管这事情怎么去说,婚房都应该先装修下,不然叫啥婚房。”
媒婆倒是会看事情,她开始没有注意到楚心娇,这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顺着李晓月的嘴喊:“嫂子,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欠妥当,可话又说回来,都是他们年轻人自己商量的,现在怎么搞吗?”
说着,她又把问题全对准李晓月,“这件事情李晓月也做得不对,你怎就不考虑周全呢?看现在,想找人装修也是来不及了的,现如今摆在大家面前该如何解决吗?”
楚心娇也算是聪明人,她自然能听懂媒婆话里没说出的意思,怪她自己的人事先在哪去了,现在才站出来说事不是显得太晚了吗?当然,她不是真想要装修房子,而是想为李晓月争几个钱,好为今后的生计考虑。
当着房间众人,她无需含糊收收藏藏,立马向媒婆说出个折中的解决方案,“眼目前讲装修,那肯定是不太现实的,不过用以装修的钱多少应该还有几个吧?递给李晓月也是可行的。”
顿时松口气,媒婆心头有了底,她从她廉价的LV包里摸出张银行卡,一甩手快速递给李晓月,“世礼老爸老妈送你的,一共是十万块钱,祝福你们小两口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一下子,楚心娇没了话说,她不管媒婆,拿起李晓月的手,“好好的保存着,我让两位伴娘送你出去。”
李晓月心如鹿撞,她看媒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伴娘手捧鲜花过来,一束最大的先递给李晓月,随即轻声说:“我们走吧!世礼在大门外等着的呢!”
两只眼睛也不知为何噙着了泪花,李晓月努力抑制着不出声,她机械的站起身来,机械的顺着伴娘往外走。
在大门口,所有羡慕的目光朝她望了过来,她努力微笑,努力看这个居住了几年的家。她仰头呼吸,仰头看旁边后山延伸下来的那条羊肠小道,一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晃动,一拐一拐的。
又是个不知不觉的,她那束象征爱情永恒的鲜花,手没有捧稳似的,不知几时里无声无息竟掉落在地。
从后山延伸下来的羊肠小道,突然冒出的人影子不是别人,而是盘石乡已失踪几年的梁川。
今天,梁川能够如此碰巧的出现在盘石乡,全凭他事先早已摸准曾谷菱及柳依涵的臭脾气,自导自演弄个不痛不痒的车祸故意气跑两人,不顾自身安危踏平横断山脉,再勇闯盘石乡人的禁忌七绝山,日夜兼程如同野人那般穿山越岭行走大半个月的最终结果。
可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丝毫的预兆,更没想到他的突然出现给眼前婚礼,平添诸多不和谐声音。
刚从大山里钻出头来,眼睛视线里出现很多人,还张灯结彩敲锣打鼓,他感觉不对劲儿,一拐一拐迈动脚步立马快了许多,其目的是急着想要探个究竟,弄清曾经的家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
想想也是的,几年时间无音讯凭空消失,如今不声不响又返回来,一些变故自然要事先弄明白。
在他深入骨髓的记忆中,他居住的家除开李大爷梁奶奶,再是小胖妞徐琳娜。
眼前热闹喜庆的婚礼因何而来?他晕晕乎乎不明白,一个可怕的念头紧跟着萌生,莫非李大爷梁奶奶都已离开人世?两位老人保留在盘石乡的旧房子已属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