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还没分开, 贴贴合合的触碰，按在脖子后的指腹犹如电流窜过，晏程头皮发麻。
过了会儿，他呼吸一屏, 低声急忙地开口：“直、直播还没有关。”
萧缙眉轻挑, 偏过脸，果然看到直播间还开着, 弹幕区已经没眼看了, 超管到场，这直播间暂时也没法封, 就下了个警告。
弹幕区。
[超管警告。]
[别警告了, 超管不请自来。]
[超管肯定在纠结要不要封了直播间，毕竟XJ大佬现场直播。]
[超管内心OS：我封大股东，明天还要不要工作了？]
[不要封, 我还要看！请XJ大佬继续！来人呀，把我鲨了给大佬助兴, 请继续！！！]
[楼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不相瞒，我也要继续看~]
晏程：“……”
萧缙：“……”他看着屏幕，淡声说,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于是伸手把摄像头一关, 退出直播页面。
晏程：“……”他好笑, 给了萧缙的肩膀一下，很轻的力道, “究竟是你直播还是我直播啊？”
萧缙说：“怎么那么晚还直播。”
按往常的时间, 晏程十点就下播了。播太晚影响休息, 萧缙并不希望晏程做那么辛苦。
晏程心虚, 这不是趁萧缙不在家，才敢壮着胆子直播那么晚，况且萧缙最近没时间挂直播间，他就想冲一冲直播时长，挤出一句：“我也在加班！”
想想还挺有道理，煞有其事的说：“跟你加班一个性质。”
萧缙：“……”
歪理。
但晏程喜欢，萧缙揉揉他的头发没指责半句。
晏程替萧缙扫了扫肩膀带的白色，说：“外面下雪了？”
自从年假后萧缙就连轴转的忙到今天，日夜不分的忙，今天两人才有时间见着。
就算是铁人，也顶不住身体和精神高强度绷紧这么长的大半个月。晏程上前，轻轻搂住萧缙的腰，额头贴在肩膀蹭了蹭。
萧缙握起他的手指，嗯了声。
晏程：“怎么半夜回来，而且还不告诉我。”
萧缙嘴唇动了动，晏程笑着去追萧缙的下巴亲，蜻蜓点水的吻在嘴唇一碰：“是为了给我惊喜吗？”
萧缙垂眸，深邃地目光凝聚在他脸上，信息素的气息轻轻笼着晏程的周身，带一点寒气。
上楼匆忙，寒气未褪就逮着晏程亲，像个毛头小伙的行径。
晏程目光腻着他：“你干嘛一回来就亲我？”
萧缙没有回避眼神，整个人稍微退开：“我去洗个澡。”
晏程点头，闷马蚤的人，说想他又不会怎么样。
趁萧缙去洗澡的时间，晏程打开微博，刚才的直播录频已经被水友们传到他的话题区了，各种角度的截图，最新表情包还被水友们P了出来。
他看着忍俊不禁，保存几张，一会儿分享给萧缙。
萧缙洗完澡又进书房接了个电话，晏程看他实在忙，那么晚还有事处理，转身到楼下泡了杯奶给他。
萧缙十分钟结束通话，回头看见晏程手上握的牛奶杯，挑眉。
晏程递到萧缙面前：“给你。”
萧缙哑然。
“我很久不喝这个东西了。”
晏程撇嘴：“你照过镜子看过自己的眼睛吗？”
他凑到萧缙面前，萧缙配合他微微低头。
晏程说：“有红血丝，眼下也发青。”虽然有另外一种疲惫的帅，不过晏程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睡一觉休息。
萧缙发出邀请：“一起。”
晏程抿嘴，褐色的眼珠转了几圈，每一根睫毛都在颤动：“睡一间房一张床吗？”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缙默默把牛奶喝完，嘴角都没留半点白色的印子。
晏程盯了几圈，把杯子拿下去放时，量了量身高。
量完，“！”
“萧缙萧缙，”晏程跑到卧室，萧缙刚铺开被子，晏程就说，“我长到一米七八了！”
他特意站到萧缙跟前，伸手比对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尽管和萧缙之前量的一米九四不够看，他长高也挺不容易的。
“你没长高吧？”
萧缙拉着他坐下：“休息。”
又说：“床柜放的那袋东西……”
晏程这才想起他买回来的一大袋小气球没来得及收拾好。
“……买多了。”晏程讪讪，反正他都跟萧缙睡了，买小气球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以后肯定会用到的。
萧缙眼神一敛：“不多。”
晏程：“？”
萧缙：“能用完。”
“……”他脸全热了，萧缙这是在跟他说马蚤话。
萧缙把灯熄了，留下一盏柔和昏暗的夜灯。
晏程以前从来都不跟萧缙睡一起，躺下时还很紧张，温暖的气息带着信息素的味道笼罩着他，舒服，还有点燥热。
晏程轻轻地开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萧缙还没出声，晏程就勾着他的手指握住，沉沉地舒了一口气。
睡都睡了，真正躺一张床上同眠，又纯洁得不行。
接骨木花的味道磕磕碰碰的在卧室里四处乱撞，收拢在苦艾酒的包笼下，晏程脸热，脖子也渐渐开始热，最后准备踹开被子，被萧缙拉好。
“动什么。”
晏程干瞪眼：“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