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竹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一下子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嬴政恍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那空间中退了出来。
头晕晕的,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小崽儿变成了许多个在自己的眼前晃着,紧接着一晃神,他就回来了。
而他在那神秘空间的这段时间里,现实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倒是新奇得很。
嬴政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竹简,扶着眼前的方案慢慢坐下。
胳膊抬起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缓缓的揉着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是喝了那个所谓的酒,还是因为自己生病的缘故,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脑袋也不怎么清醒。
明明刚才的事就发生在眼前,可若让嬴政仔细回忆,却想不起刚才都干什么了。
就只记得……
只记得……
那神秘空间之中坐着的地方很是舒服,两腿自然下垂,既能坐得端庄,还不会麻jio,可舒服了……
“砰!”
就这么想着,嬴政的脑袋猛然一下子砸到了案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父王!你又怎么啦?”
嬴政这脑袋砸一下子动静可不小,正好落在了出来有事儿找嬴政的扶苏眼中,顿时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可怜之前的那个太医还没等回去歇息呢,就又被小公子给叫回来了。
只是回来这一看啊!
得,大王可真是头铁,这脑袋是硬生生的往下砸呀!
太医瞧着嬴政头上的这么青色,看的是心肝胆颤,忙不迭的给处理好了,也没着急走,守在大王身边,就等着大王醒来后好好嘱托嘱托。
嬴政这晕的不算彻底,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还有点儿意识。
隐约间耳边还有一阵一阵嘈杂的声音,末了还有些小孩子的吵闹,听的实在是让人心烦。
最终嬴政实在是忍不住了,手猛地一挥,睁开了眼睛,“都给寡人住嘴!”
这一声说出来,听的嬴政自己也是愣了。
这声音沙哑虚弱,若是不仔细听和蚊子哼哼没有什么两样,直到这时嬴政才察觉出不对。
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泛着酸痛,尤其是额头,细密的刺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嗓子也干得要命。
周围的人看到嬴政醒了,登时就静了下来,愣了下,紧忙的朝着嬴政扑了过去。
该端水的端水,该上饭的上饭,连带着太医也是一脸的凝重,抓起大王的手就开始号脉。
“太医,寡人身上可有问题?”
遇上这么大的阵仗,嬴政心中也有点慌了,就着侍人喂水的手喝了两大口,连到了嘴边儿的饭也顾不得吃,紧张兮兮的看着太医。
“大王……”
“如何?”
“大王的身子骨及其康健,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太医说着话,语气中好似还带着点失落与困惑,像是在好奇大王怎么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病就痊愈了呢?
他之前给大王开的药,大王可还没喝呢!
“竟?”
嬴政觉得这个“竟”字儿实在是太过灵性了,通过这个字他还听出了一股深深的遗憾之情。
“大王许是昏睡太久听错了,老臣说得是大王您身体康健,肯定一点毛病都没有,大王放心就是!”
面对嬴政的质问,太医是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瞎话张口就来,还真听着嬴政一愣一愣的。
而后太医十分自然地就接过侍人拿在手中的饭碗,一口口给嬴政喂了进去,“大王此时正是青壮年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平日里切莫过分操劳,该吃吃该喝喝,多吃一点对身体好!”
大概是出于对于医者的敬畏,哪怕是嬴政这么一个有着巨大的王的包袱的人,面对着太医的嘱托也乖巧的点着头,几口吃光了碗中的饭,顺口问道,“你叫什么?寡人之前怎么不曾见过你?”
“老臣夏氏名无且,今日正好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