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张罗着打包搬家,说是母亲从前的故人雇佣她做镖师,把他们都接过去住。
“姐,娘有提过这号人嘛?人怎么样?”李义一脸小大人的模样,手里握着木剑,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陌生的青衣男人。
李泌手上麻利地整理着衣物头也没抬道:“娘说是个心善的,卖艺的时候捧场最多的,好像还帮了娘许多忙。”
“噢,那你觉得怎么样?”
“嗯……看着挺年轻的,可能比娘年纪要小吧。”
“谁让你关心这个了,我说人品行怎么样?”
“那我这也是第一次见这人,我哪清楚……”
“我看着不好,贼眉鼠眼的,一脸的倒霉相,再看这色迷迷的模样,怕不是贪娘的美貌。”
“你看谁不是这样,再说了,又没说一定会做咱爹。”
“哼。”
我倒是从小就虎,不远处李心和奶娘好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朱义慢悠悠飘过去跟着听,梦中魂灵一样的身体倒是好用得紧。
“小姐?这人是?”奶娘勾着李心的手臂,神情有些紧张。
“一个朋友。”李心被奶娘挤到只能靠墙,但脸上也没有厌恶之情。
“朋友?原先的还是现在的?”
“……原先的。”李心有点犹豫,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一边。
“是……那尚书之子?”奶娘的眼睛惊恐地睁大,原本不大的三角眼硬是被撑成了小圆球,看得好不瘆人。
“嗯……”
“小姐!这种人您怎么放心……”没等奶娘说完,李心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别说了,再叫孩子们听到。”又抽出一直被她紧抓不放的手,轻放在她肩膀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应该会有所收敛的吧。”看奶娘心情平复了才将捂住奶娘嘴的手放下一半,作势告诉奶娘要还那么一惊一乍的就继续捂上。
“收敛是一回事,这下不下手才是老奴现在担心的!”
“若是下手,我便把他的双手给卸了。”
听完这边似乎收获有些缥无,顺过去再听听另一边,但朱义心里已经对这个曾经帮助她们的人有了自己的考量,似乎是证实了母亲的失踪和这个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少爷,您真就这么帮她了?”
“怎么?咱难得做件好事,你看不惯啊?”
“不不不,爷,咱可没有那个意思。可这小娘子不说是两个孩子的娘,更何况当年她还骂过您是畜生……”
“呵,那现在可由不得她了。”
最终偷听的主人物交会。
“李心在此谢过王公子了,此恩必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庆看了眼李心那戒备的眼神,轻笑道:“你也别拿这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想你做什么,当我保镖就行,我看上你这武功可不是说笑的。”
“没想到你……”李心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庆直接打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已经变了。”王庆覆手而立在窗边,倒是真有一点正派君子的味道。
李心白白眼 ,一瞟眼却看见在屋里偷看偷听俩不误的李义正一脸警惕怀疑的目光看着王庆,不自觉地嘴角弯了弯。
时间跳转到一年后,李心已经离家半年有余,仍是没有回过家连书信也没有一封,自是从提升作为王庆的侍卫总管后,李心被安排护送礼品于各地的时间就越来越长。阿奶不知感染了什么,病是越来越重,用什么药也不见好转,只能卧床休养,大小事都落在了俩半大的孩子身上日子属实有些难过。
“王公子好。”李泌朝着来人微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