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从南月人这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又接连进来了几个人,他们有的说看到过陈班主所在的方向,有人躬身拾东西,有人看到过乔楚楚,各说各词,压根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这倒是与乔楚楚,以及南月人的证词相符合,可见她们都没有说谎。
而几个人的家庭背景也都没有什么问题,关于药房的事,似乎所有人都没去过。
那么,凶手又是从哪里得知肖彩儿怀了身孕的?
还是,他们中隐藏的凶手,一直都在说谎?
最后,苏七讯问的是阿酒。
因为钢丝是他的,所以他的嫌疑比任何人都要大。
阿酒表现得十分紧张,谈到钢丝的事,他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姑娘,我当真未曾去过新房那边做什么,我当时只跟着人群将新娘子送去了新房,而后便与陈班主他们一起匆匆赶回戏场,要准备开场。”
苏七问了他跟前几个人一样的问题。
阿酒的家庭背景以及其它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
苏七想起凶手踩钢丝离开的事,这件事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凶手好端端的路不走,为什么非要踩钢丝走?
她之前就猜测,凶手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从院子直接跃墙离开呢?
她直直的盯着阿酒,“你们穿上戏服之后,可有什么讲究或者顾忌?”
阿酒想了想才道:“这倒是没有。”
凶手采用走钢丝离开这一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苏七越想越头疼,她从布袋子里取了颗糖丸出来,嚼得咔嚓咔嚓作响。
阿酒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埋着头,等待苏七问话。
苏七把一颗糖嚼完,她才烦燥的起身,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跟祝灵离开。
几个有嫌疑的人的祖籍都离山海城较远,要一一去查他们的底,似乎不太容易。
苏七还是决定跑一趟丁家。
她们到的时候,丁家正在拆戏台子。
苏七站在下面看几个下人忙活,戏台子上面有一棵假树,树干中间是空心的,需要一个人站在里面撑着,假树才能一直立着。
几个下人将假树挪开,一个下人突然踩到刚才假树所在的位置,只听嘭的一声,下人猝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苏七连忙跑上去一看,下人掉下去的地方,正好是树干的下面,那里的木板是松动的,可以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戏台。
她眯了眯眼,又跑到戏台子底下,掉下来的下人刚刚爬起身,正拍着身上的白色粉沫在骂骂咧咧,“究竟是谁将戏台子弄成这样的?”
苏七制止下人再拍身上的白色粉末,她取出手帕,将他衣袍上沾到的东西弄到手帕上,聚少成多之后,能够一目了然的看清,白色的物质就是白色的油彩。
她四下扫了几眼,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戏台上那块松动的木板底部沾了白色的粉沫,地面也沾了些许。
“当时扮演这棵树的人是谁?”
下人诧异的看着苏七,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朝苏七摇摇头道:“姑娘,这我可不知道,估计除了唱戏之人,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