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不安。”南月人想了半晌才继续道:“对了,他当时似乎还想拖延我的时间,故意拦住我的去路,与我说了好一会话才让我走的。”
苏七眯了下眼,“他故意跟你说了些什么?”
南月人不屑的低笑了一声,“他问我唱戏的事,又问我一会想吃些什么,还问我有没有打算在戏班子里找一个男人嫁了。”
苏七心念一动,小健子说的这些无聊话,的确像是想拖延南月人的时间。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故意拖延你的时间么?”
“这我哪里会知道?”南月人愈发烦闷,她绞着衣摆迎上苏七的视线,“我知道我偷换嫁妆里的瓷器不对,但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姑娘能不能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
苏七认真的盯着她,“犯错无大小,犯了便犯了,应该要承担相对的责任,否则,你会一直存在着侥幸心理,下回还会犯一样的错。”
南月人的脸色彻底白了下去,“姑娘,我……”
苏七站起身,“我只负责查命案,其它判罪之事与我无关,你到了府衙后再与包知府说吧。”
南月人揪着衣摆的手一紧,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如果我说出一件我知道的事,那姑娘可否去包知府那里与我说几句好话?让我少受些责罚?”
苏七眸光一敛,重新坐回位置上,“你还知道些什么?”
南月人一咬牙,“是关于陈班主的。”
苏七的眉梢瞬间往上一挑,“他?”
“是他。”南月人为了能少受些刑罚,当即也不再犹豫,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陈班主以前在戏班子里,喜欢过一个人,那人原本也是喜欢他的,可后来遇到了一名富商,她便转而嫁给了一名富商,从此脱离了唱戏的行当,陈班主受了情伤之后,一直喜怒无常,对我们这些姑娘也产生了一定的排斥,有时候我们在排练,他会无端的朝我们发火,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苏七立刻想起当时她问陈班主的话,在提到有没有成亲一事的时候,陈班主的眼神有些闪烁,情绪上也有些不太对劲。
原来,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藏而未说的往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南月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苏七,“难道有这些还不够么?陈班主被女人伤害过,所以不管是三年前的祝家,还是眼下的丁家,他见不得别人成亲,而他还是孤身一人。”
苏七沉吟了片刻,“这三年以来,你们还去过别的地方唱戏吧?唱了几场喜宴?”
南月人算了算,“最少也有八九场是喜宴。”
“那除了祝家与丁家,可还有在你们唱戏期间出现过命案的人家?”
南月人一噎,“这……这倒是没有。”
苏七不排除南月人提供的这条线索,会与案情有关,毕竟,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挑动凶手动手的原因,仍然是祝枝与肖彩儿未婚先孕这个点。
这时,祝灵去肖家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了一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