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齐国太子的话音一落,又有一名千齐国的使臣起身附和。
“方才的那些歌舞杂耍,我们上回出使东清时也曾见过,实在是太过普通,既然外面都在传扬东清女官的能耐,不如让她当场表演一番?”
苏七不禁好笑,这些人想把她拿出来说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她直接扬声回道:“众所皆知,我最拿手的是剖尸与治病,千齐国的使臣是想让我当众表演剖尸?还是替你诊脉?”
那使臣被噎了一下,到嘴的话又尽数咽了回去。
千齐的太子南宫卓然没有尴尬,反而借着酒劲开怀的笑了笑,“苏统领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若今日不是宫宴,本宫还真是想瞧瞧苏统领剖尸的本事,不过,自古无才便是德,苏统领这般有才,究竟是有德?还是失德?”
苏七打量了一眼千齐的太子。
他穿着太子制服,虽然没有夜景辰的高冷俊美,没有楚容曜的邪肆张扬,也没有顾隐之那样的逍遥自在,但生得并不难看,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端正。
他是千齐国下一任的皇帝,身上没有一丝凌厉的气势,看起来和善有佳,可事实上,从他出口的话来判断,他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样好相处。
苏七迎上他的视线,“我不要别人评判,只有我能给自己定义。”
南宫卓然的眼底划过一抹有趣,很快又掩在他平静的面容之下。
“苏统领果然令本宫刮目相看。”
话音一落,他拿起桌案上的一杯酒,朝苏七敬去,“本宫敬你。”
苏七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她拿起桌上的茶盏回敬。
小七撅起小嘴,又有些不开心了,蠢蠢欲动的想将刚才给了他父王的瓷瓶要回来。
“这个什么千齐的太子,他若敢多看娘亲一眼,我便让他痒得一个月不敢出门。”
夜景辰难得的与小七保持了一样的想法,可他的心思,却是想让对方疼得一个月不能出门。
夜景辰微微敛着深邃的黑眸,寒意在周身萦绕,眉眼间似有若无的浮起丝丝杀气。
南宫卓然放下酒盏,又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历年来皆是歌舞助兴,今年不如玩一些花样出来,如何?”
夜景辰薄唇轻抿,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楚容曜接了一句,“南宫太子想怎么玩?”
南宫卓然默了默,而后假装成一副刚想到主意的样子,视线在殿内所有人面前扫过,“这样,东清出一个节目,千齐也出一个节目,比试过后,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个条件。”
他的话才说完,殿内便响起了一阵的讨论声。
千齐国使团以太子为尊,太子说了什么,他们便应什么。
东清这边却形成了两个声音,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国与国之间答应的条件,那可是大事,不能以一场节目切磋而达成。
持赞同声音的人,乐观的在想,万一赢了呢?他们便可以不动一兵一卒的向千齐提出条件。
见东清始终没有人出来应声,南宫卓然示意百里弦思出列。
“我们使团中带来的人不多,打赌的节目便由本宫义妹来替大家舞一曲。”
听闻只是舞一曲,一些持反对意见的人纷纷停下了争论。
楚容曜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望向高台上的夜景辰。
“摄政王,你意下如何?”
夜景辰静默不语,眸光晦暗难懂,任谁都无法通过眼睛,看穿他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