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区后的带刀,过了七天后送来消息说,已经获取了邻藩的允许,所以可以去邻藩搬土过来了。这次路上情况很好距离也近,轻松了许多,工作进展得很顺利,等开始下雪前搬运了大约三亩地的土。------但是,村民们却未发生任何变化。用自己的肩膀担土,虽然不多但整理出了一块自己的耕地。明年继续搬运泥土,耕地将会更大。那将是他们的土地,能让他们自己种植作物。隼人如此告诉他们。
------你们本来就不是罪人,这里已经不是流放村了。你们是不用顾虑别人,是真正的领地平民,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下山去,但是不愿离开这里的话那就该学会农耕。种植作物,收获这些事是只有人,才能体会到的巨大喜悦。
------这不是鬼神或者鸟兽能够体会得到的喜悦。
隼人这么说。但是村民们什么反应都没有。鬼神和鸟兽不会种植作物,说到这里时,也只有四,五个人呵呵笑了笑而已。音乐这边也同样,五天一次四个人从木户寨出发,在正内老人家演奏三个小时。隼人也从不缺席一同前去,但来听的只有年老的男女四,五人,就是这些人也只听上一个小时就回去,或者留下的话也会开始打瞌睡,不过如此而已。
------好吧,那就较量忍耐力吧。
隼人很失望,但他没有绝望。正内老人下决心埋骨在此,和这里的女人结为夫妻,为他们花尽了四十年的精力。就算如此也还未能打破他们坚硬固执的思维习性。------除非有相当坚强的忍耐力,不下决心花费年月去努力的话,是绝不可能成功的,老人这么说。隼人对此,尽力而为吧,对于忍耐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他曾如此明确回答。
“或者我也扎根在此吗?”有一次他这么自语,“正内老人在此扎根,虽然无法眼见,但老人确实在此播下了种子,这种子在村子里肯定存在,我或许可以试着让这种子成长。”
带刀说那只是为了不到六十个人。但在这世上也有人,甚至会为了一个人赌上自己的一生。流放村的村民是藩国旧时法规负的遗产。让这里被称为“畜生谷”的,是来自于藩国法规运用上的不作为,不是村民们的责任。那么,承担起这不作为的责任,重新让他们能过上像个人样的生活,这是属于这个藩国的人理所当然的职责。
“索性就这样下定决心吗?”那时他曾对自己说,“------娶了那个绫子为妻,在村子里建个房子,”
当说到绫子这个名字时,隼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几乎只是无意识中说出口的话,但那时在杂木林中看到她的肢体,和此重叠,嫂嫂的身影浮现眼前。隼人像感到了刺痛,脸上表情扭曲,他闭紧了眼。
------娶了纪伊重建朝田家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