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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asure that is what u r(二)(1 / 2)

“这就是大人要的金匣了。”

天晴接过打开,果然!除了上面的文字图花略有差别,这个金匣的工艺质地、边角大小,都和阿赤烈那枚一模一样!

真没白来一趟!天晴心内暗喜,拿着金匣在手中把玩:“连老板也真沉得住气,捂着这金匣那么久,却是心如止水,对宝藏一点都不好奇的。”

听他语意飘飘,轻重难辨,连为贵扑通跪倒,真涕假泪交错横流:“还请大人明察!当年卖给我的人也是将它掺在一堆字画的箱子中,小的浑没在意,只当是块镂花金一并收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整个箱子的东西,都是蓝玉北伐时从北元缴来的……当年蓝玉案牵连那么广,要是被人发现小的还曾与那群逆臣有过交易,小的有几颗脑袋能掉?”

“连老板这话可不大对头。既然那箱子从北元缴获,就是公家的东西,说得明白点——都是皇上的。谁能作主卖给你?”

“这个……”连为贵苦恼地搔了下头,“小的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化名王道通的古董贩子,原来是蓝玉手下的一名钱粮师爷,估计是觉着圣上又不爱什么字画墨宝,蓝玉这种老粗更不会附庸风雅,还不如直接拿了换钱实在。当时蓝玉圣眷正浓,这般倒买倒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小的猜是这么猜,要说实况到底如何,只能去问那个王道通了……”话说到此,又暗暗后悔,蓝玉附党,此刻肯定死得透透了,让沈智去问,不是叫他去见阎王么?

天晴并不在意他这无心之失,接着道:“所以你贪生怕死,这些年来,就把箱子里的东西都藏起来,不见天日了?”

“是,是。哎……进货容易出货难,真是笔亏本买卖。再后来,听到了那个宝藏传说,小的孤陋寡闻,又不知真假,就只能继续放着了呀!”

“连老板这可不是放着呀。”天晴游目四周,“藏这么把细,皇家库房都比不上了。”

“大人明察!这也是没办法呀!小命要紧,只能尽量小心……”

切~要真光为了小心,怎会单单只把这金匣藏这么好?

“既然连老板不知它的真假,那为什么不熔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呢?”

“这……这毕竟事关铁木真秘宝,当今圣上何等耳聪目明,万一日后发现了小的手里有个金匣,还被小的私自开了,小的就有一百张嘴,岂不也难说清了?这可是谋逆大罪啊!小的不敢动,更不敢丢,只能先保管着了……”

“哟,看来连老板不光听过宝藏传说,也听到过别的风言风语啊,是怎么说的?”天晴以刀背抬起连为贵下巴,目光凛凛直视着他。

“呃、小的也记不真切,隐隐约约……好像是说匣内的东西都破壳见日的时候,这天下就要改姓易主了?”

易主是易主,姓可没改。到底是坊间传闻,口口流传难免走样。

“那连老板是一直候着,只等皇上查问,就立时把金匣呈交出来了?”

“那是自然!要不是因为怕无端惹祸,小的早就进京面呈了。这下大人来了正好,总算去了小的一块心病。”

他一脸赔笑样,天晴心里暗讽,我是割了你一块心头肉才对!又引逗他道:“既然听过那个谶语,连老板买卖又做得兴隆,真没想过弃商从政,不做生意坐江山么?”

连为贵今日连番受她惊吓,如何再经得起?“大人这是要逼死小的啊!江山就是过了千秋万代,那都是皇上的!都是朱家的!小的再痴蠢,何至于放着如今太平日子不过,去干那杀头灭族的买卖?大人千万在圣驾前禀明,小的绝无此心啊!”说毕把头磕得咚咚响。

“好了~连老板这般配合,我不会辜负。只要以后继续做你的忠君良民,发财的时候不忘助利民生,那便不枉我一番好心了。”

“谢大人!小的一定全意为皇上、为大人尽忠效力,万死不辞!”

“说起来,连老板名下商号遍布南北,一家生意做得比整个商会都大,就没有听到过关于其他金匣的一点风声?”

“大人明察!小人真的只有这一个金匣而已,已经交给大人了呀!”连为贵以为沈三怀疑自己还有私藏,怕得又声音颤颤。

“诶~连老板别慌嘛。我知道你只有这一个。我就问你有没听过其它金匣的消息,不是想做个参考嘛。”就算有线索,朝廷民间耳目众多,以连为贵的胆量,未必敢出手去找,他有多贪生怕死,天晴已深有体会。但他不敢动手,不代表她徐天晴也不敢。

“参考……小的什么身份,哪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见闻,配给大人参考?”连为贵想了想,怕沈三觉得自己语焉敷衍,又说,“小的觉得,如果这匣中真有羽印,大人不妨把这个和皇上的羽印相合,或许从印文中,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皇上的羽印?!天晴心跳一促,可她现在正假扮皇上的御前行走,绝不能显得惊讶:“皇上有羽印的事,连老板都知道?”

察觉自己失言,连为贵面如土色:“这、小的只是瞎猜的。谁不知皇上八次北伐,得缴获蒙古诸部多少财宝!连小的机缘巧合都能获得金匣一只,皇上洪福齐天,又有举国之力,当然少说该得到两三个了!”

天晴轻笑:“要是皇上已有三个,那不就差你这一个了?”

连为贵心里苦声震天:在这沈三面前话真是一点不能多!不知哪个字眼会被他抠出血来!慌忙连掌自己的嘴,比绮香楼那时重得多了:“都怪小的信口胡说,皇上内库有什么、有多少,小的如何能知道?大人……大人若不原恕小的疯话,小的只能一头撞死墙上,明志证清白了!”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怕~这不和你开玩笑嘛?”皇上的金匣才没三个那么多,起码有一个在阿赤烈那里。不论如何,她今天的收获已经超出预期——连为贵说得有理,皇帝八次北伐,又一早从刘基那里知道了传说,以他的作风,怎么可能任由元室遗族捏着手中的宝藏东奔西逃却不作为?

如果皇帝已经收获了两枚羽印,加上连为贵这枚,阿赤烈那枚……那四枚不就齐了?

明晃晃成堆连山的财宝,仿佛在对她招手!

心情一好,天晴笑得也特别和气:“连老板快起来吧~这金匣原封未动,足见你忠诚小心。圣上宽仁大量,只要在下禀清内情,相信决计不会怪罪的。”

连为贵一颗悬到中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反正其他三个金匣至今捞不着,把手里这个给了,换一家太平,还是划算买卖……老连正自我安慰着,迷迷糊糊攥在手里的夜明珠已被对方拿了回去,但听一声问——“诶?刚才连老板说要买个什么杜鹃儿送给我,不知是随口的,还是真心的?”

连为贵一抖,记起沈三方才说要为他在圣前“禀清内情”,皇上便“不会怪罪”,他怎么敢随口?勉力扯了扯脸皮,强做一笑:“当、当然是真心的了。”

“哦~不知道那个杜鹃儿,值多少钱呢?”

“嗯?”你定的价钱,这不明知故问吗!连为贵已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便知是火坑,也只能往里跳,“值、值一千两黄、黄金……”

“哇?一千两黄金?啧啧……”天晴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抱胸若有所思半刻后,又道,“在外办事难免有费用之处,连老板出手如此豪气,一片赤诚想为圣上分忧,我若一再推辞,实在太不像样!至于什么杜鹃儿花,不当吃不当喝的,不如折现,连老板钧意如何啊?”

“折现好、好啊……这地库里的东西,大人就……就估摸着拿吧!”

半个时辰后,连为贵送沈智从后院小门离开,那两个仪表堂堂的高手还等在那里。沈三客客气气甩下一句“连老板的功劳义举,我定会向上峰一一报告”,便把皮袋包袱扔给那两人抱住,大摇大摆地走了。

望着他满载而归的背影,一阵悲辛自连为贵心底凄然刮过。刚刚他替沈智背着提着,累得跟只死狗一样,可如今气也不喘了,肩膀手臂都忘了酸,满腔只剩了剜心的疼。那可是实打实的——

一千两黄金啊!!!

付家扬州别业小厅,三人围坐一桌。

“阿晴,你到底和那个姓连的说了什么?这才两三刻功夫,就让他乖乖拿了一千两黄金出来?”阿赤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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